新婚丈夫刚死,由他驻守的都城就被攻破。
新任督军上位,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娶丧偶的江浸月为妻。
婚车慢悠悠的向着新督军府前进。
啪。
前挡风玻璃被一颗臭鸡蛋砸中,一声脆响,司机本能地踩住刹车!
黏稠的黄色液体沿着玻璃往下流,车厢里的人都仿佛能闻到恶心的臭味。
江浸月身着一件时下流行的蕾丝婚纱裙的女子,嗓音却依旧清丽而平和:
“继续开。”
司机咽了一下口水,重新启动车辆。
然而还没开出几米,什么烂菜叶子隔夜饭就通通砸了上来。
民宅二楼的阳台甚至直接倒下一桶脏水,哗啦啦地将原本擦得锃亮,贴着大红双喜字的婚车弄得一片狼藉。
“居然从我家门口经过,晦气!”拎着水桶的妇人头戴白花,嫌恶之情几乎要从白眼里翻出来。
司机忍无可忍,从车窗探出脑袋:“你说谁呢!”
妇人双手叉腰,破口大骂:“说的就是江浸月!”
“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小姐呢,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毒妇!”
“沈督军前脚战死在东边,她后脚就打开城门迎接晏山青,若说他们不是奸夫淫妇、里应外合、害死督军、占领南川,谁相信啊?!”
“沈督军死了,我们还没死呢!”
司机意图分辨:“你——”
后座女子轻声:“盛叔,回来。”
司机看到妇人砸过来什么东西,连忙缩回脑袋。
一块破抹布不偏不倚挂在车镜上,羞辱意味极浓!
盛叔连忙扯掉抹布:“这些人!”
就是知道江浸月今天出嫁,所以在必经之路上闹事,故意不让她体体面面嫁进新督军府!
他回头:“夫人不对,是三小姐也不对,就是夫人唉这”
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
江浸月不在意盛叔的失态,也不在意被当作过街老鼠,神情无波无澜,吩咐:“雨刷打开,扫干净了就走吧。”
盛叔深深叹了口气,但又能说什么呢?
只得开雨刷,将玻璃上的脏东西扫掉。
正准备继续开,又有几个腰上扎着白布的青壮年冲出来,往大路上丢装满沙子的麻袋,又倒了一地的碎石子,专门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