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知道说了什么,晏山青听完就直接跟着她走了。
没有入洞房。
这府里,无论是宾客还是仆从,都是晏山青的人,他做事谁敢置喙?
所以众人将江浸月送入婚房后,什么都没说,各自离开。
江浸月坐在大红喜床边,垂眼看着被褥上绣的交颈鸳鸯,就想起,三年前那个新婚夜,她也睡过一次鸳鸯床单。
盛叔端来一碗桂花汤圆:“三小姐,您累了一天了,快吃点东西吧。”
江浸月接了过去,温声说:“盛叔,您虽然是看着我长大的,但毕竟是外男,明天让明婶过来跟着我吧,免得晏家人看见了要挑理。”
盛叔明白地点头:“是是是,老爷夫人本就定了我婆娘跟您进晏家,只是没想到小孙子发了高烧,她才耽误了事。”
江浸月吃着丸子。
盛叔本想离开了,但走了几步,越想越气不过,又扭过头,满脸不堪受辱的气愤。
“他们晏家还敢挑我们的理?三小姐,您知道督军为什么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来跟您喝交杯酒吗?”
“因为他养在琼华苑的那个女子闹着要跳河自尽,刚被救上来,他急着过去看呢!”
“我来的时候就看见督军的副官急匆匆跑出门去找大夫,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在琼华苑忙着,就好像那边的才是刚过门的督军夫人!”
江浸月听着。
她要嫁进督军府,督军府内的基本情况,她自然有所了解。
那个住在琼华苑的女子,就是替晏山青操持后宅多年,府内上下默认是正头夫人的人,叫宋知渝。
盛叔是又气又担心:“连督军的母亲也在琼华苑,晏家上下都这般看重那女子,您以后怕是难了。”
江浸月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挥手让盛叔退下。
她吃完了丸子,又打开房门,唤了下人送热水,洗脸入睡。
次日一早,江浸月洗漱穿戴完毕,迈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