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晏山青将这位结婚不到一个月的新婚妻子遣送回娘家不闻不问,宋知渝还怀孕了,他现在眼里心里就是只有宋知渝。
而且拦下江浸月也是宋知渝授意她做的,天塌下来还有宋知渝顶着,她怕什么?
她什么都不用怕!
想到这里,陈小夫人就又冷静了。
对小厮说:“她想站就让她站着,别理她。”
于是。
等晏山青的车靠边停下的时候,他在车里就看到他那位我见犹怜的夫人,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大门边。
赴宴的宾客从她身边经过进门,都会回头看她一眼,恶意嘲笑“都这样了还敢来,真是自取其辱”,或者揶揄道“她要不是豁得出去,哪当得上督军夫人”。
句句如刀。
而她呢?像是听不见、看不见,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晏山青推开车门,军靴碾过青石板,凌厉如刀锋,走到她面前:“陈家雇你杵在这儿当门神?那陈家还挺出得起价。”
江浸月转身,晏山青蓦然看到她眼眶微红,像刚哭过那样。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收了起来,嗓音微沉:“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儿?”
江浸月如实道:“他们说我没有请帖,不能证明我是哪只阿猫阿狗,所以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在这里等督军来证明我身份了。”
晏山青看向门口的小厮:“没有请帖就不能进?陈家规矩这么大?”
一个看门小厮,哪敢跟手握南川与东湖两大重省的晏山青说话啊,磕磕巴巴地挤出几个字:“督、督军,这是我家小夫人的吩咐,我只是听命办事”
晏山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直接跨过门槛,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