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山青盯着她绯红的耳垂,喉结滚动,抬手点了一根烟,烟雾也吹散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他淡声问:“你不是回江家商量对策去了么,有什么结果?”
提到这件正事,江浸月立刻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盖住,转而将准备已久的说辞拿出来:
“督军,这件事的责任虽然不在江家,但我大嫂毕竟是杨家人,亲戚之间应该守望相助,所以我大哥还是去安抚了死者家属,我大嫂和我妈也去医院看望伤者。”
“我爸则打算亲自去找万国军,要求他出面认错道歉,以及赔偿受损的船只,并且引咎辞去杨家掌门人的位置。”
晏山青骨骼分明的手指掸去烟灰:“态度尚可。”
江浸月收到肯定,抿唇一笑,继续道:“我们还反思了,之所以会有今天这场悲剧,万国军的嚣张野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码头一直没有制定出一个清晰的规则。”
“比如两艘货船狭路相逢时,应该谁让着谁?如果不按照规矩礼让,又会有什么惩罚?”
“如果这些规矩都能制定好的话,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也有条例可以照章办事。”
“所以我们想着,或许可以联合商会,制定出一个人人都要遵守的行业规则,俗话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江浸月娓娓道完,便态度积极又认真地望着他,“督军,您觉得呢?”
晏山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的方案:“无规矩不成方圆,想法很对。”
江浸月心下一喜,将椅子朝晏山青的方向挪近一点。
屋里开了电灯,暖黄色的光线照着她的面容,她肤白胜雪,这么一衬,有些温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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