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之后,两家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只是江家毕竟是督军亲眷,所以白家才没敢过分,两家人就这么面和心不和地在这南川生活着。
晏山青听完,指尖在椅扶手上点了点,忽然问了一句:“你跟沈霁禾,不是打小的娃娃亲么?白家不知道你家跟督军府有亲事?怎么还敢来提亲?”
江浸月回答:“他们觉得已经是民国了,提倡婚嫁自由,只要我家答应,督军府那边也不能强拦着。”
晏山青挑眉,从这儿就能听出,白家确实很蛮不讲理,是土匪做派。
难怪能做出雇凶杀人的事。
晏山青鼻腔里极轻地哼了一声,辨不出情绪,又问:“后来呢?白家那个儿子,跟你们家还来往吗?”
江浸月敏锐地看了他一眼。
她感觉晏山青好像有点儿在意白家曾打过她主意的事?
她原本没打算说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的,但此刻心念微动,还是讲了出来,语气也带上了一点微弱的、恰到好处的委屈:
“两个月前,白家想看我家笑话,故意羞辱我家,叫了媒婆上门,说白少爷不嫌弃我,想纳我做妾然后就被我妈妈拿着扫帚打出去了。”
两个月前,也就是沈霁禾战死后。
晏山青听着,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过了几秒,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夫人,你在我面前,倒是越来越会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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