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被他的话问得耳根发热,十分不自在:“那、那这汤,督军还要喝吗?”
晏山青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戏谑地勾唇:“夫人想让我喝吗?”
“”
江浸月指尖蜷了蜷,她原本没打算今晚跟他圆房,但如果他真的要,她也不会拒绝。
江浸月定了定神,轻声道:“督军趁热喝吧。”
晏山青哼笑一声,将勺子丢回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嘲笑谁:“我还用不上这种东西。”
又补了一句,“太腥了,我闻不惯,叫人撤下去吧。”
江浸月如蒙大赦,连忙唤来明婶。
少了那碗暧昧不明的汤,餐桌上的气氛似乎正常了一点,她重新坐下,陪他用完剩下的饭菜。
饭后,下人撤了碗碟,奉上清茶。
江浸月试探着问了一句:“督军今晚要留下过夜吗?”
晏山青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夫人还想让我去哪儿?”
江浸月便明白了:“我去让人准备热水。”
·
垆雪院不止一个可以沐浴的地方。
等江浸月洗完澡,穿着棉质睡衣回到卧室时,晏山青还没回来。
她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洗漱完毕的晏山青也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片结实的胸膛,皮肤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混着皂角的干净气息,却莫名的有些危险。
晏山青随意地抬起眼,看到江浸月端坐在床沿,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垂着脑袋,一副安静又乖顺的模样,像等待拆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