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死透了。”
云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他带人来行刺本王,叫本王当场砍了脑袋。”
“只等进了燕云城,送到胡飞墓前祭奠。”
周明韬大喜过望,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王爷神武!”
“肖鹏此獠,残害我云家军将士,简直是罪不容诛!”
“得此下场,真是报应不爽!”
周明韬感慨了一阵,继而说道:“王爷平安无事,末将就放心了。”
“末将此去,拿着王爷给的令牌,再加上那刘城的印信!”
“哼哼,双管齐下,末将就不信在这燕云州内,还有人敢阻拦!”
“末将敢立军令状,三月之内,必让整个燕云州尽归王爷麾下!”
云澄淡淡地道:“要让他们以为依旧还是肖鹏在和吴思远夺权。”
“个中力度,你要自己把握。”
“末将明白。”
二人正说话间,周明韬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索出一封密信。
“王爷,这是今早风字营骑兵截获的密信。”
“好像是河朔州牧派人送给吴思远的请柬,说是要在下个月要举办五十寿宴,邀请他前去与宴。”
“末将觉得此事蹊跷,正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示下。”
云澄接过请柬,指尖轻轻摩挲着信封上的火漆印记,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主意。
“这封信,绝不能送到吴思远手中。”
周明韬道:“那我们给它烧了?”
“不妥。”
云澄摇了摇头。
“这样一来,河朔州牧或许会再送一封书信,我们可没有必定截获的把握。”
“到时候如果没有落入我们的手中,事情就难办了。”
“而如果他不送第二封……肯定会认为吴思远已经收到了。”
“可信已经被我们烧掉了,吴思远肯定不会去。”
“见不到吴思远,恐怕会引起河朔州牧的怀疑,坏了我们在燕云州的大计!”
周明韬猛然醒悟:“王爷所极是!”
云澄微微笑道:“我们不妨假借吴思远之名,前去赴宴。”
他站起身,在厅中缓缓踱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封请柬。
“借此机会,正好可以探查河朔州境内云家军将士的下落。”
“此计甚妙!”周明韬连连赞叹,“既能掩人耳目,又可伺机救人,一举两得!”
“传王武将军。”
“喏!”
不多时,王武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内,甲胄铿锵作响。
行礼后,他听云澄讲述了一遍初步的计划,眼中顿时燃起兴奋的光芒,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王爷,末将……末将可以跟您一起去吗?”
云澄淡淡笑着。
“铁牛重伤未愈,明韬另有重任在身……”
“此番正要劳烦王武将军随本王走一趟。”
王武激动得单膝跪地抱拳道:“能随王爷左右,是末将三生有幸!”
“更何况此行还能营救诸葛军师。”
“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帮王爷完成任务!”
周明韬却仍面露忧色,忍不住上前一步:“王爷,河朔州如今是龙潭虎穴,此行凶险异常,您的安危”
云澄神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本王自有安排。你们下去准备吧,记住,此事暂且保密。”
待二人离去,屏风后转出一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