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道是退休前,解决的副省级待遇,曾在省政协当过两年的副主席。
    虽然没什么实权,但级别到了。
    就因为一次舆论风波,查到副省级干部,这种情况可是非常少见。
    如果这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华丰强肯定是一百个不信,但是从宋思铭口中说出,他不得不信。
    “其实,这对华书记来说是好事。”
    宋思铭又对华丰强说道。
    “好事?怎么个好法?”
    华丰强好奇道。
    “不把该解决的人都解决了,就算华书记回到络宁县,也放不开手脚。”
    “除此之外,六株保健品公司这颗定时炸弹,依旧存在的话,华书记要怎么管理?说不定下一个因为六株保健品公司,被免职的,就是华书记你了。”
    宋思铭阐明利害。
    “好像是啊!”
    华丰强凝眉思考。
    他光盯着那个县长位置了,确实忽略了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当上县长很重要,但能当稳县长更重要。
    络宁县如果还是原来的络宁县,登津市如果还是原来的登津市,那他就是费尽心力地往火坑里跳。
    “可真的能连根拔起吗?”
    华丰强喃喃自语。
    他在登津市待过,登津市的政治关系,盘根错节,一环套着一环,牵一发动全身,想查明一切,理清一切,阻力会非常大。
    “事在人为。”
    “只要有一帮人奔着这个方向努力,就肯定能够连根拔起。”
    宋思铭顿了顿,问华丰强:“华书记认识原来市纪委的王振副书记吗?”
    “见过,但是不熟。”
    华丰强如实回答道。
    “王振副书记现在是省纪委第二监察室主任。”
    “华书记可以和他联系一下,聊一聊登津的人,登津的事。”
    宋思铭对华丰强说道。
    “呃……”
    所谓聊一聊登津的人,登津的事,不就是检举揭发,提供线索吗?
    这一刻,华丰强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是想去络宁县当县长,但从没想过,直面申家父子。
    万一,省纪委的调查,半途而废,而他参与其中的消息,又被透露出去,肯定会被打击报复。
    宋思铭也明白华丰强担心其中的风险。
    而他也知道,这里面确实存在风险。
    但是,华丰强是唯一一个了解登津的内情,又可以争取的人,比起正在登津任职的络宁县副县长柳佳伟,登津市副市长宁宇恒,华丰强这个局外人的顾虑,肯定要小得多。
    “华书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想什么都不做,就顺利前行,不现实的。”
    宋思铭干脆把话说得更为直白。
    华丰强想当络宁县的县长,没问题,但是,也得拿出自己的投名状,并不是随便攀攀关系,就可以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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