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恐的女人惊呼打破了客厅里看似旖旎实则紧绷的气氛。
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不知是紧张还是有意,递完酒后,手没有立刻收回,反而像是不经意般,指尖轻轻划过司冬霖浴袍下裸露的小腿肌肤。
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让她瞬间痛呼出声,脸色煞白。
司冬霖垂下眼帘,眼神阴鸷:“爪子不想要了?”
女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声求饶:“对、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
旁边的红裙女人也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跟着一起鞠躬道歉。
“滚。”
司冬霖松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指,然后厌恶地挥了挥手。
两个女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头也不敢回地迅速逃离了客厅。
赵黔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
司冬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尤其是这种明显带着目的接近的。
他挥退了其他佣人,跟着面色依旧沉郁的司冬霖,一前一后上了二楼的书房。
司冬霖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香江璀璨的夜景和远处漆黑的海面。
赵黔熟练地走到角落,打开了一台收音机。
一阵舒缓曼妙的英文歌曲流淌出来,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巧妙地掩盖了他们谈话的声音。
“听说,”司冬霖背对着赵黔,望着窗外的灯火,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沉家最近,在大陆那边,在调查一个女人?”
“是的,司伯远那边也在调查,而且他的动作比沉家要快,手段也不是很干净,很有可能要以绝后患……”
司冬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闪过一丝兴味。
“哦?难道……那个,真是沉家流落在外多年的亲生女儿?可之前那个拿着一块粉色碎花布的女人,不是已经……”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那个所谓的“沉家女儿”早已因为“意外”死掉了。
赵黔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是的,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个被拐卖来的女人,其实身份证据并不充分,仅仅凭借一块碎花布,很难百分之百确定。沉祁月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
“但现在沉家如此大动干戈地调查,恐怕是掌握了更确切的线索。司伯远那边反应如此激烈,也侧面印证了这个女人的重要性。”
司冬霖若有所思。
如果那个女人真是沉家血脉,那事情就变得更有趣了。
沉家那份遗产有了真正的继承人,司伯远的算盘恐怕就要落空了。
这潭水,是越搅越浑了。
他沉默片刻,冷声吩咐:“想办法,尽快弄一份沉家和司伯远都在查的那人资料,越详细越好。包括她现在的下落。”
“是,少爷。”赵黔立刻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司冬霖一个人,还有收音机里流淌的不知名女歌手慵懒的吟唱。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细密的水珠打在玻璃上,蜿蜒流下,模糊了外面璀璨的灯火。
司冬霖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起雾的玻璃。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指,在蒙着水汽的玻璃上,写下了一个字。
笔画刚落下,他自己就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
他用浴袍袖子,随手擦掉了那个字迹,玻璃恢复模糊。
想起那个眼神倔强、嘴里没几句真话,连名字都可能是随口胡诌的女人,司冬霖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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