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寒前脚刚走,无心满头大汗急匆匆过来,一脸愧疚和苏与之解释。
“何大夫,昨天殿下派我去西城拿人,我把密信给了李二,谁知那李二今天上午才去送信,我回来也是刚刚知道的,险些误了您的大事,实在对不住。”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何大夫您要相信我,我没背叛你。”
“没事,快忙你的去吧。”苏与之淡淡道。
苏与之不怪无心,她相信无心没背叛她,去投靠魏蔓芸。
无心是谢墨寒的人,并且极度衷心,凡事都紧着谢墨寒,她以后在上京城,还应该培养起自己得力的人。
贺家大郎虽腿脚不便,可到底是个忠诚可信的,腿脚不便也有腿脚不便的好处。
不该在的人都不在,这会儿锦瑟轩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春喜手里洗着菜,嘴上八卦谢墨寒的爱恨情仇。
“你们不知道,在咱们宸王妃之前,有好几位差点成为宸王妃,宸王妃位置竞争激烈。”
云巧笑着接话,“我知道,苏二小姐对殿下情根深种。”
春喜摇摇头,“苏二小姐不够格,这位平宁郡主的姐姐淑宁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有那个夏丞相的独女夏柳。”
“说起夏柳真是令人唏嘘,夏家刚放出风有意和殿下结亲,没几天夏小姐就被人当街掳走,十几天后尸体被丢在闹市。”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没有好地方,”春喜压低声音,“我听说夏小姐的尸体连衣裳都没穿,太可怜了。”
“官府接连找了好几日伤害夏小姐的贼人,大理寺和刑部联手办案十几日,愣是没抓到。最后夏丞相思女心切,带着女儿尸骨辞官回乡,唉!也是命里该绝,染了时疫,死在路上。”
春喜叹了一口气,“那么多世家贵女争来抢去,最后落在苏家女身上,还是咱们王妃有福气,最后嫁进府里……”
云巧脸色沉了下来,瞄了苏与之一眼,对春喜的说话的语气像是要打架。
“有什么福气?像只鸟一样整天待在府里,做了三年王妃,上京城里大多世家小姐贵妇都不认识她,算哪门子王妃?”
苏与之在院子里陪何念安和小白玩球,她耳力好,春喜和云巧的八卦,她听在耳朵里。
春喜说的那些,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
苏与之此时没那个心情研究谢墨寒的过往情史。
她问过何念安,谢墨寒最近总去洪承儒学堂,还时不时地检查何念安的功课。
何念安和谢墨寒之间的说话交流方式,宛如亲生父子一般。
那左一句二爹爹,右一句二爹爹,听得苏与之心惊肉跳的。
何念安把挂着铃铛的竹编球扔出去,小白伸着舌头,尾巴甩得飞起,蹦蹦跳跳去追球。
何念安哈哈笑了两声,回头见苏与之脸色不对,仰着小脸问她。
“爹爹是有什么心事吗?”
苏与之扯了扯嘴角,摸何念安的头顶。
“记住,以后不准管旁人叫爹爹,知道了吗?”
何念安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低头瘪着嘴巴,眼眶通红。
“对不起爹爹,念安再也不和宸王好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念安只有一个爹爹,念安没有不要爹爹,爹爹别生念安的气。”
“好啦,好啦,念安是乖孩子,爹爹没怪念安。”
苏与之一下一下地顺何念安的后背。
心疼何念安,心底不是滋味。
苏与之也是才知道,何念安能进洪承儒学堂读-->>书是因为谢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