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嬷嬷身上扎了几针,如嬷嬷受不住,帮白氏和苏嫣然干的见不得光的事都抖了出来。
除了她知道的,白氏和二叔趁着父亲疯癫,意识不清,设计夺走她家产,旁的也没什么。
有一件事苏与之过不去。
如嬷嬷说苏砚知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还是如嬷嬷亲自动的手,受白氏指使。
她找了兄长多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苏砚知走失的时候十二岁,苏与之不是没想过兄长可能早不在人世了这个猜测,她依然坚持找,就像有一个念想在一直支撑着她。
如今这个念想没了。
审问如嬷嬷是在东街巷子贺大郎宅子的柴房里。
此时,远处天色泛起鱼肚白,贺大郎见苏与之脸色苍白,端来一盏温茶。
“何大夫,先喝口茶,没想到大公子遭这憨货毒手,”狠狠踢了一脚疼晕过去的如嬷嬷,“她干了这么多坏事,明日送她去京兆府。”
苏与之接过茶盏,喝了半盏茶水,温热茶水流进肺腑,慢慢找回了一些意识。
点点头,哑着嗓子说了一声。
“好。”
走出柴房,看到石凳边一块雕刻了一半的木板,上面隶体雕刻,“苏砚知之”牌位的牌只雕了偏旁。
院子面积小,房间紧凑,厢房的门敞开着,借着烛光能看清里面牌位上的名字,贺柳氏,苏同,何婉意,苏与之。
依次是贺嬷嬷,她的父亲,母亲,还有苏与之自己的名字。
一家人整整齐齐都在这儿了,倏然就有点心酸。
“咚!咚!咚!”
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苏与之错开视线,仰头看了看天,眼圈里的眼泪到底是又灌了回去。
贺大郎坡着脚去开门,云巧一脑袋的汗,应该是急着跑过来的,一脸慌张看向苏与之。
“小……”意识到有贺家大郎在,很快改口,“公子,昨晚殿下冲进锦瑟轩把念安抱走了。”
昨晚苏与之走后没多久就宵禁了,云巧担心受怕一整晚,一大早解除宵禁,便急匆匆赶来,喘了几口气,压低声音对苏与之道。
“殿下可能是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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