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寒面色阴沉,齿缝溢出一句话。
“把赤阳给本王叫过来。”
赤阳向来小心谨慎,竟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无心连手里端着的糕点都没敢放下,赶紧应声出去找赤阳进来。
宸王府
苏与之去学堂接了何念安回来。
何念安低头指着她的鞋子。
“爹爹,你的鞋子上好多泥。”
苏与之低头看了看,鞋底上确实还好多泥渣。
京郊习武校场有一段泥渣路,应该是去找谢墨寒的时候踩到鞋子上的。
“爹爹不小心踩到的,”摸了摸何念安的头顶,“去温习今天学的功课。”
云巧拉着何念安去洗手,春喜端着蒸屉探头和苏与之招呼。
“何大夫,念安回来啦,正好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出锅了。”
“在王府门口就闻到味了,太香了,还是春喜能干。”
苏与之闲聊,不着痕迹在春喜的绣鞋上瞄了一眼,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虽然谢墨寒否认何婉意卷宗丢失的那页是他拿走的,苏与之确定母亲何婉意的案子一定有问题。
她前脚有了调查何婉意死因的念头,后脚去京兆府尹查阅卷宗,卷宗就被人动了手脚。
院子里算上何念安拢共四个人,何念安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云巧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是向着她的。
她调查何婉意死因的消息只可能是平常看起来没心没肺,爱八卦的春喜泄露出去的。
可春喜鞋子上没有泥渣……
春喜的主子不是谢墨寒。
苏与之心底疑惑四起,春喜是敌是友,又是在为谁办事?
谢墨寒又为何派赤阳撕掉何婉意的卷宗,谢墨寒到底在隐瞒什么?
苏与之没有声张,春喜潜伏在她身边一定有她的目的,隐忍多日还真是小看她了。
苏与之倒是想看看,春喜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想干嘛?
一如往常和云巧春喜一起吃饭,闲暇时候聊几句。
晚膳过后,何念安跑去和小白玩,苏与之在屋里端着医术,脑子里琢磨母亲何婉意的案子。
窗外忽然传来几道怪声。
“嗷呜——嗷呜——”
苏与之视线越过窗户,看向声源处。
何念安和小白一人一狗趴在地上,追赶一个拳头大小,会走会叫,模样像狮子的小玩意。
之前没见何念安有过这样的玩具,以为是何念安借学堂里同学的,小白性子活泼,一不小心咬坏了,她可没得给人家赔这稀罕物去。
“念安,那小狮子拿起来,让小白咬坏了,你还怎么还给你同学?”
何念安拿起小狮子,腿还在有规律地蹬着,时不时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对苏与之晃了晃。
“这是皇爷爷送给我的,前几日借给魏星辰玩,今日魏星辰才还给我,爹爹你看,可好玩了……”
何念安兴致冲冲地给她展示发条小狮子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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