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之来这边搭眼便看到赵清沅在洗手,嘴快的提醒。
赵清沅愣了愣,抬头看她,面色诧异。
苏与之一时心急忘记了她是借住在宸王府的何语,赵清沅是宸王侧妃。
她不请自来宸王侧妃的院子,有些于理不合。
她定了定神,行了一个礼。
“下官是来感谢侧妃娘娘的,谢娘娘替念安解围。”
烫伤药膏放在石台上。
“别谢我。”
赵清沅冷声道,用帕子沾干手上的水,手背严重的地方红肿一片,不严重严重的地方起了几个大水泡,看起来狰狞可怖。
淡淡瞥了苏与之一眼,“我只是受命于人。”
拿起药膏,说完转身回屋。
苏与之有些尴尬地留在原地,赵清沅确实如旁人所说,性子清冷,冷得不知道如何让人接她的话。
上次齐王寿宴,赵清沅也和其他夫人小姐说话来着,回了宸王府就像换了一个人。
苏与之记得六年前和赵清沅初见时,好像也是如此,和她神色自若地说上几句话然后就回自己的院子里,也不出来。
当时苏与之以为赵清沅初来乍到,性子内向,不熟悉所致,没想到赵清沅的性子内向得有点孤僻。
苏与之转头离开宜兰园,无意瞥了一眼方才赵清沅洗手的鱼池。
池水颜色鲜红,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几尾金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回头疑惑地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赵清沅的手是烫伤的,不至于出如此多的血,血是哪里来的?
赵清沅受了别的伤?
还是……
别人受了伤,弄到赵清沅手上?
隔天,春喜出去买菜回来八卦。
“嘿!今天的菜不新鲜,京兆府抓人,弄得鸡飞狗跳的,就这几个蔫白菜还是和两个老太太抢的。”
苏与之没和云巧提春喜有问题的事,只要不涉及苏与之和何念安身份,云巧说话也不避讳春喜。
云巧闲来无事也愿意听东家长西家短来打发时间,扒开白菜上的黄叶子,顺着春喜的话问。
“京兆府不是每天都抓人?”
春喜:“今天不一样,是魏国公府的平宁郡主亲自告的案,好像是身边一个得力的嬷嬷被人杀死了,死状凄惨。”
伸出双手无力下耷,“那嬷嬷的手被凶手砍断,只留下一层皮,就像这样,魏家人限定京兆府三日内找出真凶。”
苏与之在院子里整理药材,耳朵听春喜和云巧说话,指尖顿了一下。
下意识朝西南看了一眼。
赵清沅的宜兰园在宸王府的西南方向。
突然想起来昨日赵清沅洗完手的水池,池水鲜红,不是烫伤该有的出血量。
之前也听说过,赵清沅性子虽冷,对太后和皇后尤其孝顺。
魏蔓芸看不惯赵清沅,在魏蔓芸的撺掇下魏皇后没少给赵清沅立规矩。
府里的下人说前几年赵清沅每次进宫回来,身上都是带伤的,不用想也知道所谓的“路规矩”指的是什么。
昨日赵清沅在翊坤宫和魏蔓芸待了一日,今日魏蔓芸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就死了。
没有证据,苏与之还是下意识把庆嬷嬷的死和赵清沅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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