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的小厮过来迎苏与之。
“何大夫,您别在意,赵侧妃得太后喜爱,每次回来都不让人碰她的琴。”
“没事。”
苏与之领着何念安进院。
与她无关的人和事苏与之向来不做过多关注,但最近对赵清沅却愈发好奇起来。
书中赵清沅帮谢墨寒稳定后宅,扳倒魏家,总不至于因为一首琴曲。
用晚膳的时候,苏与之无意间闲聊。
“我今日去烟雨楼听到一首曲子,听完如上云霄,如痴如醉,感觉自己年轻好几岁,就是忘记问那曲子叫什么了?”
春喜手脚麻利,接话的同时不耽误擦博古架上的青瓷瓶。
“若是说琴技还得是赵侧妃,太后娘娘的躁郁症都治好了,隔几日就传召一次赵侧妃去弹曲。”
苏与之只听说过东瀛有能让人神志癫狂的邪曲,还没听说过什么曲子能医治躁郁症。
思忖一瞬,“赵侧妃给太后娘娘弹的曲子……是大俞乐师编的吗?”
“啪!”
青瓷平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向来干活稳妥的春喜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没拿住青瓷瓶,春喜自己也愣了愣,赶紧弯腰拾起碎瓷片。
捡碎瓷片的时候,还不小心割伤了手指。
苏与之坐在太师椅里,端着茶盏,春喜的一系列反常小动作尽收眼底。
“你经常去宜兰园?”
苏与之上次去给赵清沅送烫伤药的时候,在宜兰园闻到一股的淡淡的草药味,当时就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后来有一次春喜过来给她倒茶,她在春喜身上闻到了和宜兰园一样的草药味,当时她以为记错了。
直到今日在宸王府门口,和赵清沅打照面,赵清沅过来接何念安手里点心的时候,那股草药味让苏与之确定下来。
春喜一定是去过宜兰园,不经常去,但赵清沅那孤僻古怪的性子,能让春喜进她的院子,足以证明两人关系不简单。
春喜一愣,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红着眼睛看苏与之。
“何大夫,我发誓我没有害过您,我……”
抿了抿唇,捏紧的拳头又松开,像是有什么难之隐,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头道。
“……我只是给宜兰园送过一次碳……”
说话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春喜语气真挚,却也藏着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