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和眸色诧异,脸色唰一下,瞬间惨白如纸,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锁在苏与之的脸上,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大嫂手稿的事,你是砚之?”
“闭嘴!”
苏与之呵斥苏同和,“这两个名字你都不配提起。”
继续方才的话,“何婉意本意,用那东西缓解病痛,你却拿来祸害人,谋求私利,苏同和,午夜梦回,可有亡魂入梦,找你索命?”
苏同和缩了缩肩膀,四下看了看,小步后退,说话声音都哆嗦了。
“没,没有,我没有害大嫂,都是魏驰那个王八蛋……他威胁我……”
贺大郎说过,魏驰曾找过苏同和,就在事发当晚。
苏同和说的威胁,实际上是魏驰许了高官给他,苏同和便偷走了何婉意被凌辱的关键证据。
还怂恿苏同不理会何婉意,以至于后来何婉意状告无门,还被反咬一口说何婉意勾引魏国公世子,何婉意不堪受辱,投河而死。
至于推断五珍强筋散是从苏同和手里流出来的,也是苏与之这几日翻看何婉意的手札无意中发现的。
少量使用能减轻痛苦,还能在短时间内让病入膏肓的人,行动自如,力气比正常人大。
苏同和最后招认了何婉意真正死因,还咬出了魏驰。
京兆府的师爷在苏与之和苏同和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记苏同和的话了。
李大人开堂审理何婉意旧案,有苏同和的供词,卷宗上丢失的那一页,魏驰一句话也没狡辩。
“是我。”
魏驰跪在堂下,“我当时是真心看上她了,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把人纳进府,是她自己想不开,跳了河,我也心痛。”
当年魏驰还只是魏国公世子,皇后的大皇子刚刚薨逝,他不过是怕事情闹大,给皇后添堵罢了。
一个无权无势的医女,就算是他亲手杀的,又能怎么样呢?
大不了,挨几句骂。
想起何婉意的倾城容貌……
魏驰咂咂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魏驰神色恍然,好像在回味什么,继而嗤笑一声,“可我没杀人,李大人,我没杀人,你总不能拿陈芝麻烂谷子的案子,来定我的罪吧?”
李大人犯了难,何婉意的案子真相大白,何婉意是被冤枉的。
可当时办案的官员已经死了,何婉意的确是自己想不开……
这件案子,还真不能拿魏国公魏驰怎么样。
魏驰笑得不以为意,还带着几分挑衅,似乎是在嘲笑泉下冤魂的不自量力,更是在嘲笑苏与之这个推手的无能。
苏与之浑身发寒,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肉里。
向来好脾气的她,第一次主动出手打人,一脚踹在魏驰后背。
“猪狗不如的畜生……”
“……不能打人……哎呀,不能打。”
李大人递给衙役眼神,“都愣着干嘛呢,赶紧拦着。”
十几个衙役一拥而上,上前“拦住”苏与之,七拳八脚地不小心落到魏驰身上。
十几个彪形大汉,一刻钟之后才拦住身材瘦弱的苏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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