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醒来想娶媳妇,那些丢失的闺女都被河神抓去做媳妇了。
    苏与之在摊前挑了一把油纸伞,对别的事不关心,随口问卖伞的阿婆。
    “魏国公都死了一个多月了,衙门每天都抓人,抓到了没有。”
    “都一个多月了,上哪抓去,”阿婆乐呵呵的,“八成是河神杀的,要不怎么没抓到人呢?”
    苏与之向来不信鬼神,河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街头巷尾的八卦左耳进右耳出,只关心她自己在乎的。
    给了买伞的钱,得到想要打听的消息,没找到杀魏驰的真凶,真是太好了。
    苏与之心安地回府。
    走进锦瑟轩,云巧对她使眼色。
    “殿下在。”
    苏与之把药箱交给云巧,走进屋。
    谢墨寒一身玄色劲装,负手而立,背对门口。
    “下……”
    苏与之的礼没见完,谢墨寒回头,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你可知药王谷谷主下山了?”
    苏与之一脸茫然,药王谷谷主是她的师傅。
    师傅遁世已久,绝不会下山。
    倒是有一个师兄,只是师傅把师兄当成接班人培养,也不许师兄下山。
    药王谷下山的只有她自己。
    苏与之心底疑惑,“听谁说的?”
    “你不知?”
    谢墨寒眉心紧紧蹙起,眼底疑惑更深,语气定定,“人就在慈宁宫。”
    不管是真消息还是假消息,作为药王谷的弟子,都得去看一眼。
    隔天在谢墨寒的安排下,苏与之以给一个贵妃娘娘诊病为由进了皇宫。
    内宫门口,苏与之坐在马车里,扒着车帘往外看。
    “这几日每日这个时辰,那药王谷谷主都会来慈宁宫,亲自为太后煎药。”
    无心隔着车帘对苏与之道。
    谢墨寒这几日公务繁忙,让无心跟着她过来。
    朝臣议事,或是宫妃的母家来探望,只能人进去,马车停在内宫门口,苏与之他们的马车停在十几辆马车之间,并不显得突兀。
    一刻钟后,又来了一两辆马车,前面马车下来一个身穿赤色僧衣,身后披着大斗篷,斗篷帽兜遮住那人大半张脸。
    苏与之好歹在苏家生活了十几年,尽管那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还是一眼认出,这位身穿僧衣的就是苏嫣然。
    苏同和因被打为五珍强筋散案子的主犯,诛三族。
    苏明智以及苏同和的一些庶子们和苏同和同一天处斩,苏家女眷被冲为官奴。
    而苏嫣然因指使江湖人士绑架何念安,被罚剃度上山修行,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苏嫣然走到后面马车前,说了几句话,走下一位须发皆白老者,一身素色袍子,身形瘦削。
    慈宁宫的掌事宫女,恭敬地引着他们朝内宫走去。
    苏与之看得真切,慈宁宫掌事宫女引着的那个老头,不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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