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眯起眼睛,盯着关皓匀。
    关皓匀迫于许春的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脸色发白。
    但他知道许春不敢动自己,嘴巴不停,“城主,或许这次是有人擅作主张做错了,那也是为了费城的声誉着想。
    燕国东部一直都是我们费城说了算,现在多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武王,是不是城主见到他,还要行跪拜之礼?”
    许春呵斥道,“放肆!”
    关皓匀拱手,苦口婆心道,“城主,今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说,我是为了费城所有官员的利益着想。
    如果我们屈服武王,今后费城的声望一落千丈,我们要如何养活百姓和官员?
    此事还事关城主您的声誉,无论如何,我关皓匀都不能答应!”
    关皓匀说的之凿凿,声泪俱下,好似他真的是一个忧国忧民,为了费城着想的好官。
    许春是一个武夫,不是关皓匀这种常年混迹于政治战场的老油条,嘴上功夫差的太多。
    随着关皓匀的声音落下,官员们跪倒一片,“请城主三思啊!”
    又是逼宫。
    许春以往,被关皓匀用类似的方法,不知道妥协了多少次。
    但这次不一样。
    他专门派人去了解过,荒城城主名叫十三,来自于山青观,他的师父是仙姑那个疯婆子。
    十三自身也是一个天才,进入山青观不过一年,从一个普通的少年,摇身一变到现在的元婴期,甚至能越级斩杀出窍境的刺客泰和。
    这种人,要么就一下按死他,要么就结交。
    但是按死十三,仙姑发疯,费城谁能挡得住?
    就算有护城大阵,有军中机扩,要死多少人才能击退她?
    关皓匀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得到费城,赶走许春。
    这些官员也不在乎,他们被蒙蔽了双眼,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
    关皓匀的话,将这些官员们推到了许春的对立面。
    他们才是利益共同体。
    许春看着面前这些鼠目寸光的官员们,拳头攥紧,捏的手指骨节都发白了。
    可偏偏他不能发火,不然就会落了下乘,会有更多的官员倒向关皓匀。
    许春控制着情绪,笑了笑说,“说的没错,副城主也是忧国忧民,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大军压境,讨伐逆贼如何?”
    逆贼?
    谁是逆贼?
    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武王吗?
    他们要是真出兵讨伐,那就是公然和庙堂作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帝就算再庙堂上再不行,那也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东部城池能碰瓷的。
    追究下来,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现场鸦雀无声。
    许春的目光扫过一众官员,“怎么,刚刚你们说的之凿凿,现在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领兵讨伐吗?”
    关皓匀拱手道,“城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许春的手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散落满地。
    他大声质问,“从长计议,是等武王报复回来,下了战书,才要计议此事吗?”
    关皓匀说,“武王没有证据,贸然进攻费城,他就是造反。”
    听着关皓匀掩耳盗铃的行径,许春气笑了。
    他指着关皓匀说,“关副城主,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武王当傻子。
    你深处后方,不知前线事。
    打起仗来,还需要理-->>由吗?
    就凭借着现在费城中流传的这些流蜚语,武王就有足够的理由发兵费城!”
    关皓匀道,“他只有元婴期而已,城主你可是合体境,你难不成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