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汗水爬上后背,她开始头脑风暴。
今天购物袋的东西,全是沈秀华给她买的衣服。
是不是会有偏中性的东西,可以送给梁观衡做礼物?
见她迟迟没有说话。
梁观衡唇角的弧度渐渐收敛起来,墨瞳里翻涌着诡谲的光。
“栀栀是忘了给我买礼物?”
低磁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快,按在书楹栀肩上的指腹,也微微用了点力气。
书楹栀心怦怦跳着。
是身体下意识对梁观衡的恐惧。
记得两年前,她出门逛街忘了给他带礼物。
这男人就以惩罚为由,折腾了她一整晚。
导致她第二天腿都打颤。
眼瞧着他的手渐渐下滑,至她腰间。
她情急之下,随手拿过一个购物袋,在里面翻找出一堆黑钻耳钉。
递给梁观衡的时候,梁观衡似是气笑了。
“你送我这个?”
很嫌弃的模样。
书楹栀硬着头皮点头。
“我觉得你戴这个好看。”
这本来是沈姨给她买的,转送给梁观衡是她吃亏。
就算他嫌弃,也没办法。
梁观衡修长手指捻着两只黑钻耳钉。
客厅没开灯,深秋昼夜相交之际,天光清冷,钻进客厅在黑钻上泛着带刺的寒光。
跟梁观衡这个人一样。
神秘又危险。
他把玩了一会儿耳钉,心情似乎变得好起来。
他将耳钉塞到书楹栀手里。
“给我戴上。”
梁观衡的耳洞,是他亲手用针刺出来的。
那是书楹栀十五岁的时候。
某天梁观衡盯着她的耳朵,突然很生气,冲进房间待了一下午。
再出来的时候,耳垂鲜血淋漓。
她没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那时候是他双向情感最严重的时候,要是情绪失控,遭罪的是她。
她只是私下里猜测。
梁观衡可能内里也有臭美的心,借着生病发泄出来了吧。
她捏着他的耳垂,轻轻给他戴上耳钉。
让她意外的是,这些年也没看过他戴耳钉,耳洞却没有长愈合。
他怎么保养的?
戴好左边的耳钉,书楹栀离他稍远点。
仔细看了看他的样子。
男人的长相本来就自带攻击性,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如同上帝精心雕刻般,精致又美感十足。
左耳的黑钻耳钉与他的墨瞳都在暗淡的天光内,闪烁着清冷的光。
他完全长在了书楹栀的审美点上。
“就戴一只吧,另外一只可以换着戴。”
她审视过后,做下决定。
男人接过她手里剩下的耳钉。
盯着书楹栀粉白的耳垂,不由分说取下她左耳的珍珠耳饰,将黑钻耳钉戴了上去。
做完这些动作。
他捧着她的脸,满意地点头。
“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见他对这个礼物很满意,书楹栀心底暗自松了口气,也不在意他像摆弄洋娃娃那样摆弄自己。
她道:“明天我要去见老师。”
梁观衡唇边含笑,果断拒绝。
“推了,明天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