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令何在!?”
一声清冷的厉喝,裹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磅礴的武者气势。
如同惊雷般炸响在长安县县衙公堂之上。
叶安澜一身玄甲,未等通报,便已携元初及数名亲卫,径直闯入。
她面色冰寒,目光如电,扫过堂上惊慌失措的众人,最终定格在为首那身穿绯袍的县令身上。
强大的气场压迫得整个县衙如临大敌,衙役们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县令、县丞、县尉更是慌不迭地起身,小跑着迎上前,躬身行礼,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下官……下官长安县令周文远,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侯爷恕罪!”
“恕罪?”叶安澜冷哼一声,声音带着沙场特有的杀伐之气,“本侯奉旨办案,尔等却敢擅自封城,连本侯的车驾都敢阻拦于城外,更是质疑本侯身份!周县令,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二字,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周文远心头。
他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侯爷!冤枉!天大的冤枉啊!下官……下官也是无奈之举啊!!”
周文远一开始隐藏,却有私心,一个数十万的大县,失踪一些人口,只要自己处理得当,便不会有人深究。
可如今,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个神武候!
此刻他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叶安澜本是循着王枭妻儿的线索而来,但入城被阻甚至被质疑身份,这才带人闯入。
她话锋一转,厉声道:“好一个无奈之举!本侯倒要听听,是何等天大的缘由,让你这七品县令,敢行此僭越之事!说!”
周文远脸色尽显挣扎与恐惧,最终在叶安澜那如同实质的威压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回…回侯爷……是,是城中……有贼人作乱!”他声音颤抖,带着难以喻的恐慌,“我长安县……近三月来,失踪人口高达数千!”
他猛地磕头,带着哭喊:“下官惶恐,不得已才下令封城,详加排查,绝无造反之心!还请侯爷明鉴!!”
“失踪人口高达数千?!”
即便以叶安澜的心性,听到这个数字,瞳孔也是骤然收缩。
她身后的元初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叶安澜的声音陡然拔高,蕴含着滔天怒火,“王都脚下,发生如此惊天大案,为何不见任何上书王都?你竟敢隐瞒不报?!”
周文远闻一愣,这才意识到叶安澜并非为此事而来,心中更是懊悔绝望。
他还想狡辩,但叶安澜那属于顶尖武者的恐怖威压已轰然爆发,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灵魂之上!
“说!!!”
一声冷叱,如同惊雷贯耳。
周文远彻底瘫软,涕泪横流,再不敢有丝毫隐瞒:“侯爷息怒!下官……下官失察……三个月前便开始有人口失踪,起初以为是寻常案件,并未深究……”
“直到五天前,深安巷整条巷子除了老人以外,全空了,下官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下官,下官是怕……是怕……”
“怕你头顶的乌纱不保!”
叶安澜替他说了出来,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无尽的讥讽与愤怒。
“为了你的前程,便敢知情不报,-->>罔顾数千子民生死!周文远,你草菅人命,当真该死!!!”
叶安澜虽初入朝堂,但将门出身,岂会不懂这其中官场龌龊?
如此大案,一旦上报,无论结果如何,他这县令都难逃失察之罪,仕途必然终结。
可他为了己身私利,竟选择了最愚蠢、最罪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