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人!”阮清禾嘶吼着,转身就往门外跑。赵春兰反应过来,抓起地上的扫帚就追:“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阮清禾跑得飞快,身后的扫帚砸在门框上,发出巨响。她冲出院子,不敢回头,顺着田埂往村口跑,直到跑不动了,才躲进一片玉米地。
夜风吹过,玉米叶沙沙作响。阮清禾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刚才赵春兰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舒家千金是你们亲生的”“医院抱错”。舒家?舒曼柔?那个穿着羊绒大衣、戴着两百万钻戒的舒家千金,竟然是焦家的亲生女儿?
她突然想起舒氏集团的电话,想起他们说“关于你的身世”,难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舒家?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舒家是豪门,舒曼柔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千金,要是她真的是舒家亲生的,他们为什么不找她?反而让她在焦家受了十八年的苦?
不行,她得查清楚。不管赵春兰承不承认,她都要知道真相。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五百块钱,想起刚才冲进堂屋时,看到赵春兰的梳子放在炕边,上面还沾着几根头发。她刚才太激动忘了拿,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抓住。
等等,她的旧衣服还在焦家的小破屋里。上次洗衣服时,赵春兰帮她补过衣服,梳子上的头发说不定还在。她咬了咬牙,决定冒险回去一趟,只要拿到赵春兰的头发,再拿到自己的样本,去做亲子鉴定,就能知道是不是抱错了。
她绕到焦家后院,矮墙上没有梯子,她踩着玉米秆爬上去,轻轻翻进院子。堂屋的灯还亮着,赵春兰还在骂骂咧咧,焦铁蛋在旁边附和。
她屏住呼吸,溜进自己的小破屋。屋里又黑又乱,她摸索着找到炕边的梳子,果然,上面沾着几根黑色的头发,是赵春兰的,她的头发比赵春兰的细很多。
她小心翼翼地把头发取下来,用纸巾包好,塞进贴身的衣兜里。刚要转身,就听到赵春兰的脚步声往这边来:“我去看看那小贱人的衣服还在不在,别被她偷跑了。”
阮清禾吓得钻进床底,屏住呼吸。门被推开,赵春兰的脚步声在屋里来回走,翻了翻她的旧衣服,啐了一口:“穷酸样,也没什么可偷的。”
等赵春兰走了,阮清禾才从床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从后院翻出去。她不敢再回张奶奶家,怕连累老人,只能往县城的方向走。
走到县城医院时,已经是半夜了。急诊室还亮着灯,她敲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把那包头发放在桌上:“医生,我想做亲子鉴定,这是我妈的头发,我的样本怎么取?”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她破旧的衣服和肿起来的脸,皱了皱眉:“亲子鉴定要三千块,而且需要双方的样本,你确定要做?”
三千块?阮清禾攥紧了口袋里的五百块钱,脸瞬间白了。她只有五百块,还差两千五。
“能不能……能不能便宜点?”她声音发颤,“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查清楚。”
“不行,这是规定。”医生摇了摇头,“要么你攒够钱再来,要么就找亲属一起来做。”
阮清禾走出医生办公室,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窗外的月亮。三千块,对现在的她来说,比登天还难。可她不能放弃,她必须知道真相,必须摆脱焦家的控制。
她摸了摸贴身的衣兜,那包头发还在。忽然想起舒氏集团的电话,他们说要跟她谈身世,说不定他们能帮她做鉴定?甚至,他们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抖。她拿出手机,翻出那个陌生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如果舒家真的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找她?如果他们知道她在焦家受的苦,为什么不早点救她?
可除了舒家,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咬了咬牙,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还是那个陌生的男声:“阮小姐,您考虑好了吗?我们还在咖啡厅等您。”
“我来。”阮清禾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具体位置。”
挂了电话,她走到医院门口,拦了一辆三轮车。风吹在脸上,带着夜的凉意,可她的心里却燃着一团火。她攥着那包头发,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要去闯,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比留在焦家当“器官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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