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踩下刹车,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第一,焦铁蛋是你们的儿子,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我给的二十万足够他治病,是你们自己挥霍了。第三,再敢打电话骚扰我,我就起诉你们敲诈勒索。”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两人的号码。霍廷州看着她决绝的侧脸,没再说话,他知道,那些年阮清禾受的苦,不是一句“原谅”就能抹平的。
车子开到舒氏集团楼下,刚下车就碰到了舒振邦的特助。特助脸色慌张地递过来份报告:“阮总,焦家夫妇刚才去公司闹了,还砸了前台的花瓶,说要是不给钱就跳楼。”
“让保安把他们拖到警局。”阮清禾脚步没停,“顺便告他们故意损坏公司财物,让他们在局子里好好反省。”
特助愣了愣,连忙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
走进电梯,霍廷州终于开口:“要不要我打个招呼,让警局那边‘关照’他们一下?”
“不用。”阮清禾看着电梯里的倒影,“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要的不是私下报复,是让他们明明白白知道,作恶就要付出代价。”
下午三点,焦家村的村支书又打来电话,语气复杂地说:“阮小姐,铁蛋没救过来,走了。焦大壮和赵春兰从警局出来后,回村就被村民堵着骂,现在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铁蛋的后事都没人愿意帮忙。”
阮清禾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随即又松开。她想起小时候焦铁蛋指挥她干活时的嚣张,想起他说“姐姐捐肾是应该的”时的理直气壮,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跟我没关系。”她挂了电话,转头对正在处理文件的霍廷州说,“舒曼柔那边有消息了吗?”
霍廷州摇头:“她在医院闹了一场,说要见你,柳阿姨去劝了,被她骂回来了。”
阮清禾冷笑一声:“她想见我,是想求我放过她,还是想再耍什么花招?”
正说着,助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快递:“阮总,这是医院寄来的,说是舒曼柔让转交给您的。”
阮清禾拆开快递,里面是封手写的信,字迹潦草扭曲。信里全是舒曼柔的咒骂,说阮清禾抢了她的人生,说要让阮清禾不得好死,最后还提到了一个地址,说那里有阮清禾“见不得人的秘密”。
霍廷州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这地址是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她可能设了圈套。”
阮清禾把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现在就是条疯狗,想拉我垫背。不过正好,我也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拿起外套往外走,霍廷州连忙跟上:“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有危险……”
“不用。”阮清禾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舒曼柔的目标是我,你跟着去反而会让她有顾忌。而且,我现在不需要别人保护。”
霍廷州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阮清禾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女孩了,她现在有足够的能力,直面所有的风雨。
阮清禾刚走出公司大门,就接到了柳玉容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清禾,曼柔她……她不见了!医院说她趁护士不注意,自己跑了!”
阮清禾握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知道了,妈,你别担心,她跑不远的。”
挂了电话,她对助理说:“备车,去城郊的废弃仓库。另外,给警局打个电话,说有人可能在那里策划bang激a。”
助理不敢耽搁,立刻去安排。霍廷州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件外套:“晚上风大,穿上。就算你不让我跟你进去,我也会在仓库外等着,有情况随时叫我。”
阮清禾看着他手里的外套,沉默了几秒,接过穿上:“随便你。”
车子往城郊开去,路上,阮清禾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想起焦大壮和赵春兰的下场,想起焦铁蛋的死,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善恶终有报,这句话从来都不是空话。”她轻声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身边的霍廷州解释。
霍廷州侧头看她,路灯的光影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他知道,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焦家听的,也是说给舒曼柔,说给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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