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村里凑钱找了两个流浪汉,把焦大壮和赵春兰的尸体拖到后山,和焦铁蛋埋在一起,三个恶人,终究是埋在了同一个土坡上。
消息传到阮清禾耳朵里时,她正在审批清禾基金的第一批资助名单。林薇犹豫了很久,还是把事情说了:“阮总,焦大壮和赵春兰……没了,村里人把他们埋了。”
阮清禾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她没抬头,继续在名单上签字,声音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知道了。”
林薇还想说什么,却被阮清禾的眼神制止。她知道,阮清禾不是冷漠,只是这对所谓的“养父母”,早就耗尽了她所有的情绪,连恨都变得多余。
当天下午,阮清禾让林薇转了一笔钱给焦家村支书,附只有四个字:“修条山路。”村支书收到钱时,看着后山的方向,喃喃自语:“清禾丫头,终究是心善啊。”
可没人知道,阮清禾修这条路,不是为了焦家,是为了当年那个偷偷给她塞红薯的张奶奶。张奶奶年纪大了,后山的路难走,她一直想修修,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了了心愿。
晚上柳玉容来陪她吃饭,提起焦家的事,欲又止。阮清禾给她夹了块排骨:“妈,吃饭吧,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
柳玉容点点头,看着女儿平静的侧脸,心里满是心疼。她知道,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伤害不会消失,但女儿已经学会了放下,学会了往前看。
霍廷州晚上过来送文件,看到阮清禾在阳台打电话,语气温和,和平时在公司的强势截然不同。他凑过去听,才知道是在和张奶奶的孙子通话,问张奶奶的身体状况。
挂了电话,霍廷州递上一杯热牛奶:“都处理好了?”
阮清禾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看向窗外的夜景:“嗯,都结束了。”
霍廷州知道她指的是焦家,没再多问,只是陪着她站在阳台。城市的灯火璀璨,映在阮清禾的脸上,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平静。
几天后,焦家村的山路开始动工。施工队的人说,是城里的大老板捐的钱,老板姓阮。村民们心里都清楚是谁,没人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路过后山时,会刻意绕开那三个坟包。
有个老村民看着修得平坦的山路,对身边的年轻人说:“做人啊,还是得积德。你看焦家那两口子,坏事做绝,落得那样的下场;再看清禾丫头,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却越来越好。这就是报应。”
年轻人点点头,想起小时候见过阮清禾被焦大壮追着打的样子,再想想现在她的成就,心里满是感慨。
阮清禾没再回过焦家村,也没再打听过后山的情况。对她来说,焦家的人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是教会她“善良要带锋芒”的教材。那些苦难,早已化作她成长的底气,支撑着她一步步走向更好的未来。
这天,阮清禾在公司召开会议,宣布舒氏集团将和霍氏集团合作一个新项目,前景广阔。会议结束后,法务部的人过来汇报,说舒振邦最近在寺庙里很安分,每天念经祈福,还托人带话,想找机会和她聊聊。
阮清禾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两页,淡淡说道:“等他想清楚自己错在哪了,再谈吧。”
法务部的人点点头,退了出去。林薇进来收拾文件,小声说:“阮总,柳阿姨今天炖了汤,让您晚上回家吃饭。”
阮清禾的嘴角微微上扬:“好,晚上早点走。”
下班时,阮清禾刚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柳玉容站在路边等她,手里拎着保温桶,脸上带着笑容。阮清禾快步走过去,挽住柳玉容的胳膊:“妈,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车里等?”
柳玉容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妈不冷。快上车,汤还热着呢。”
车子驶离公司,阮清禾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边的梧桐树叶子已经落光,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却透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她知道,冬天过后,就是春天,就像她的人生,熬过了寒冬,终于迎来了温暖的阳光。
回到家,柳玉容把汤端出来,是阮清禾小时候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阮清禾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才是家的味道,是她从小到大渴望的温暖。
柳玉容看着她喝汤的样子,笑着说:“慢点喝,还有很多。以后妈天天给你做。”
阮清禾点点头,嘴里塞满了排骨,说不出话。她知道,真正的家人,不是靠血缘维系的,是靠真心和关爱。焦家有血缘,却给了她无尽的伤害;舒家有血缘,柳玉容的弥补让她感受到了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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