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中。
李存义慌忙找到胡惟庸。
得知李佑又双蛔ソ擞μ旄笥┯苟加行┤滩蛔x恕
这逆子简直就是个纨绔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当年把侄女儿嫁给李佑,简直就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糊涂的决定!
别说李善长了,他胡惟庸都不知道替李佑擦了多少次屁股,结果这孽障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相爷,佑儿可是我们的希望啊!”
李存义眼巴巴地看着胡惟庸,“您可一定得把他救出来!”
胡惟庸强忍着心中的火气,语气冷淡地追问道“他这次又犯了什么事儿?”
“跟人在飞烟楼打了一架,被孟端缉拿入狱了!”李存义急忙解释道“这人正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胡惟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转而告诫道“亲家,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你也要管管这孩子!”
李存义把胸脯拍得直响,指天发誓这一次定要好好教训李佑。
胡惟庸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给出了承诺。
“明日我就去一趟应天府衙门,小事罢了。”
得到这个答复,李存义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他本可以去找自己的兄长李善长救儿子,但是上次李存义听了胡惟庸的话,前去劝说李善长,却没料到被其一通臭骂,李存义现在连韩国公府都不敢去了,这才求到了胡惟庸这里。
临走之前,胡惟庸还不忘叮嘱李存义,尽快劝服李善长,一起早做打算。
李存义对此充满信心,他毕竟是李善长的亲弟弟,血脉亲情摆在这里,李善长又怎会坐视不理呢?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胡惟庸脸上笑容渐渐收敛,转而变成了阴冷之色。
翌日清晨,早朝上面。
了解完大政进度后,老朱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退朝,然而正当这个时候,意外却出现了。
“有事早奏,无事……!”内侍尖尖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陛下,臣有本奏!”就在内侍“退朝”二字在喉咙里打转,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文官中孟端突然手抱笏板站了出来。
“哦?爱卿有何事要奏啊?”看着出来的孟端,老朱口中话语温和,眼底深处也闪过了一抹兴趣。
迎着群臣的眼神,孟端抱着笏板的手哆嗦了一下,但想想李骜先前那番话,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陛下,臣弹劾左相胡惟庸擅权专政、结党营私、年老昏聩、纵子行凶……等五条罪证。”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老朱高坐在龙椅上面,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笑容。
胡惟庸脸色顿时大变,变得很是难看,一片铁青之色。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孟端竟然突然站出来弹劾自己,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然而孟端似乎跟没看见一样,依旧在那儿滔滔不绝。
“胡惟庸之子胡存杰,女婿李佑,尽皆是性情虚浮、贪图享乐,平素欺行霸市、好勇斗狠,大出风头,市民尽皆敢怒不敢。”
“就在昨夜,这李佑再次仗势欺人,于飞烟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断得是个嚣张跋扈,张狂放肆!”
“尤其是在臣将其缉拿下狱后,这李佑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口出狂,声称他乃左相女婿,若是不立刻放了他,臣这应天府尹就别想做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群臣顿时瞪目结舌。
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这个李佑,不知是愚蠢还是无知。
虽然同为府尹,但是应天府尹却是权势滔天,因为应天府可是京师所在之地,天子脚下,首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