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披着虎皮的乌勒尔毫不客气地指出诸神现在的问题：

“因为长年使用猩红花茎，旧日神之地的诸神们的力量衰退得厉害，别说让他们战斗了，就算让他们走出旧日神之地，恐怕他们都难以办到。”

芙蕾雅也有着明显的惋惜：“猩红花茎的成瘾性极强，并且对神体的伤害很大，暗夜精灵们也是有意散播猩红花茎，想要用这种方式慢慢腐蚀掉诸神的力量。”

弗雷看了一眼窗外，远处依稀还能看到几个行尸走肉般的北欧神。

“暗夜精灵们成功了。”

旧日神之地早就病入膏肓，不堪一击，否则暗夜精灵们绝对不可能不将他们赶尽杀绝。

索尔冷哼一声：“只要我能拿回雷神之锤，就算只靠自己一个人，也能杀穿精灵神殿！”

暗夜精灵之王昆兰，是一名独眼暗夜精灵。

他之所以只有一只眼睛，正是因为索尔在诸神黄昏之前，就杀入暗夜精灵的老巢，戳瞎了他一只眼睛。

当年的索尔有这份实力，如今的他依然对自己十分自信。

芙蕾雅笑着说道：“我们当然没有怀疑你的实力，你们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但是如何破坏魔法机器，还需要从长计议。”辛德里安慰道。

众人围坐在长桌旁，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索尔是个莽夫，空有力量却没有什么智慧；芙蕾雅是个领袖，但她只知道如何爱护自己的子民，却不知道如何带领着子民们战斗；乌勒尔和辛德里就不用提了，一个打猎的，一个打铁的；最后的弗雷――如果这是和平年代，这家伙一准是个花花公子。

如果他们能制定出什么有用的计划，旧日神之地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了。

见到众人沉默，我忽然清了清嗓子：

“潜入，搞破坏，这件事我擅长啊！”

索尔忽然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把你忘了！你个子小，最适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滚滚滚，本天师身高一米八，在人类中算高的了，只是在你们这群非人类眼里算小个子罢了，”我白了索尔一眼，“还有，我可以说自己适合做这些，你不可以说。”

从索尔口中说出来，总感觉味道怪怪的，我这叫智取，什么叫偷鸡摸狗？

辛德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行不行啊？东方人？”

索尔用他的大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陈安曾经潜入死亡神殿，去过虚无之地，最近一次还潜入到我的战线后方，我们要是听他的，肯定能收拾暗夜精灵！”

大家直接忽略了索尔的其他话，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我去过虚无之地这件事上。

就连看起来心如深渊的芙蕾雅，都露出惊讶之色：“天师去过虚无之地？”

辛德里更是站了起来，几乎快要爬到桌子上了，努力凑近我问道：

“你快说说，虚无之地里到底有什么？你是怎么回来的？要知道就连奥丁都差点没回来，而且回来以后，奥丁对虚无之地绝口不提，除了你和奥丁，没人知道那里有什么！”

我则神秘地回答：“奥丁没跟你们说？”

辛德里连连摇头。

“那我也不说。”

“你小子……”辛德里气得就要过来掐我的脖子，结果被索尔一巴掌给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