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南宫博道,“这小子不仅医术好,八极拳也练得地道,你们南宫家要是真想谢他,不如送些合用的东西。”萧墨刚想推辞,却被林鹤年用眼神制止。
老人慢悠悠道:“小墨最近在钻研古法针法,听说你们南宫家藏着块‘温玉髓’?”“温玉髓?”
南宫博愣了愣,随即拍掌,“林伯不提我倒忘了!那是祖传的暖玉,据说能温养气血,最适合练气之人。”
他转身对管家道,“去取紫檀木盒来!”管家很快捧着个雕龙木盒返回,打开的瞬间,一股温润的白汽袅袅升起。
盒中躺着块巴掌大的玉髓,通体乳白,里面仿佛有水流转动,触之如握暖炉,寒气不侵。“这玉髓埋在终南山底三百年,”
南宫博将木盒递过来,“冬暖夏凉,贴身佩戴能安神定气,对针灸时掌控气劲大有裨益。”
萧墨指尖刚触到玉髓,丹田内的气劲突然嗡鸣,之前施针的疲惫感竟消散了大半。他心中一动,这温玉髓竟能与自身气感共鸣,确实是练气的奇物。“太贵重了……”
“小神医救了家父性命,再贵重的东西也抵不过这份恩情。”南宫博按住他的手,“况且后续还需小神医再来。”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门外闯进来几个人:“父亲怎么样了?”
“爷爷怎么样了?”男女老少都有。显然都是南宫家的人。闯进来的几人里,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定制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正是南宫博的长子南宫瑾。
他身后跟着一对年轻男女,女孩扎着高马尾,眼神锐利如刀,男孩则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里透着几分疏离。“爷爷!”
南宫瑾冲到床边,看到爷爷睁开的眼睛时,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医生说您……”“是这位萧先生救了你爷爷。”南宫博侧身让出位置,“快谢谢小神医。”
南宫瑾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萧墨,目光在他苍白的脸色与年轻的面容间转了两圈,虽有疑虑,却还是郑重鞠躬:“多谢萧先生。”
扎马尾的女孩却抱着胳膊冷笑:“爸,您别被江湖骗子骗了。爷爷脑干出血,这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这个人年龄还没我大,能治好爷爷?”她叫南宫月,是南宫家最受宠的孙女,性子向来张扬。
戴眼镜的男孩南宫宇推了推镜框,附和道:“姐姐说得有道理。林爷爷,这萧先生看着比我还年轻,怕是……”“住口!”
南宫博厉声打断,“萧先生是孙行空的弟子,刚刚施针时,我全程在旁,看的真真切切。”
林鹤年慢悠悠道:“丫头,我知道你们不信中医,可萧小子这手本事,比你们请的那些专家靠谱多了。”南宫月还要反驳,床上的南宫老爷子突然咳了两声:“小月……不得无礼。”
老人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先生……是南宫家的恩人。是我老头子的恩人。”南宫月撇撇嘴,终究没再说话,只是看向萧墨的眼神依旧带着怀疑。
萧墨靠在沙发上调息,温玉髓在掌心散发着柔和的暖意,丹田内的气劲渐渐充盈。他能感觉到南宫家这几个小辈之间的暗流——南宫瑾看似恭敬,眼底却藏着算计;南宫月张扬跋扈,怕是被宠坏了;南宫宇看似温和,目光却总在温玉髓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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