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大典的余温尚未散尽,剑心院的晨雾已裹着清冽的灵气漫过竹窗。
萧墨将九龙缠丝剑穗系在寒川剑的剑柄上,淡蓝色的剑鞘与银白的丝穗相映,剑穗上隐现的龙纹竟与剑脊水纹产生微妙共鸣,让剑身泛起细碎的光粒。
凌虚子站在院中的古松下,素白道袍沾着晨露,见萧墨出门,抬手将一卷泛黄的剑谱递来:“此乃《星河倒悬剑》总纲,共分七式,对应北斗七星之位。
今日先教你第一式‘天枢引星’,需以气劲引动周身灵气,模拟星河流转之态。”
萧墨接过剑谱,指尖刚触到纸页,便觉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指尖渗入,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漫天星河的虚影——北斗七星在夜空中缓缓转动,每一颗星辰都对应着一道剑招轨迹,天枢星的光芒最盛,如剑招起手时的气劲凝聚。
他按照剑谱所示,在古松下盘膝而坐,寒川剑横置膝上,九龙缠丝剑穗垂落,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气劲需顺经脉走‘带脉’绕‘督脉’,至‘百会’时骤然下沉,引灵气入丹田。”
凌虚子的声音如松涛般传入耳中,“你身负剑脉,不必刻意模仿常人练剑之法,让灵气顺着剑脉自然流转即可。”萧墨依运转《阴阳衍脉术》,淡金色的气劲在体内缓缓游走。
以往气劲流转时多是刚柔相济的温吞,今日却在剑脉的牵引下变得格外灵动,顺着“天枢引星”的轨迹攀升至百会穴时,院中的灵气竟如被磁石吸引,顺着毛孔涌入体内。
寒川剑突然轻颤,剑穗上的龙纹亮起,将涌入的灵气梳理成细密的光流,顺着剑身注入萧墨丹田。“嗯?”凌虚子眼中闪过惊喜。
萧墨竟在初学剑招时便引动灵气入体,且灵气纯度远超常人,显然是剑脉与《星河倒悬剑》的契合度远超预期。
他抬手轻挥,一道淡金色的灵力屏障将竹院笼罩,隔绝外界干扰:“继续,灵气入体后需以剑招轨迹淬炼,将气劲逐步转化为灵气,此乃筑基之基。”
接下来的日子,萧墨每日寅时便起,在古松下练剑至日暮。初学时,气劲与灵气的转化格外滞涩,往往练至“天枢引星”的起手式,丹田便传来胀痛,寒川剑的剑意也会因灵气紊乱而反噬。
但每当此时,九龙缠丝剑穗便会泛起微光,剑穗中的龙纹如活物般游走,将紊乱的灵气重新梳理,让他得以继续推演剑招。
三月后,萧墨已能流畅施展“天枢引星”与“天璇斩月”两式。练剑时,寒川剑的淡蓝色剑气会引动院中的灵气凝成星点,随着剑招挥动在半空划出星河轨迹,九龙缠丝剑穗上的龙纹也愈发清晰,甚至能在剑气中凝成半透明的龙影。
凌虚子时常站在一旁观剑,见他剑招渐入佳境,便会递来一枚“聚灵丹”:“此丹能助你加速灵气积累,但不可多服,需以剑招自行淬炼灵气纯度,方能为筑基打下根基。”
这日练剑至暮色四合,萧墨刚施展出“天玑破云”,寒川剑突然发出铮鸣,剑穗上的龙纹与剑脊水纹同时亮起,将周围的灵气尽数吸纳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