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张韧呢?咋没来?”
张麻子喘着粗气说:“人家张韧说了,他们这行讲究规矩,主家不清,不能自己上门。
不过念在乡里乡亲的,他教了我个法子。我这就给你们试试!”
听了这话,有人觉得张韧架子大,有人觉得合情合理。
但不管咋想,火气都撒到了张睿头上。
人家张韧说的在理,你张睿是事主,你不去请,人家凭啥主动凑上来?
“张睿!你听见没?都是你惹的祸!还不快去请张韧!真想让我们都死在这儿啊?”
张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心里又气又憋屈,可理亏在先,没法反驳。
但他心里还是不信张韧真有本事,觉得张韧是在故弄玄虚。
“今天这事是我对不住大家!但我绝不相信张韧能有什么办法!
我已经请了成大师,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他肯定有办法解决!”张睿嘴硬道。
张麻子没空搭理他,拿着那把香,走到一个趴在地上的汉子旁边。
“忍着点啊,张韧说用这香火拍几下就行。”
“行行行,快点的!”那汉子赶紧催促。
张麻子捏着香,用烧得通红的香头,对着汉子的一条小腿,
快速地、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接着又拍了另一条腿一下。
说来也怪,香头碰到腿的时候,火光明显地暗了一下,然后才又恢复红亮。
看到这变化,张麻子心里一震,想起张韧说的“阴气”、“地气”,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这下他更有信心了,又快速拍打了几下,然后赶紧去给下一个人弄。
那个被拍打过的汉子,感觉腿上被香火碰过的地方,似乎有一股细微的热流渗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那种钻心的寒意就开始消退。他试着动了动腿,竟然真的有了知觉!
他用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踉跄着走了几步,腿脚很快就利索了。
“真管用!我好了!”汉子又惊又喜,来回走了几步,已经和没事人一样了。
半个多钟头后,所有瘫倒的村民都陆续站了起来,
活动着手脚,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后怕之余,都对张韧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是张韧厉害啊!随便支个招就搞定了。”
“那可不!我早就说张韧有真本事!你们是没看见,张启山家那口小棺材,人家张韧隔老远一指一个准!”
“这事我也听说了!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张韧是真人不露相啊!”
张睿被冷落在一边,看着恢复如常的众人,又瞅了瞅墓坑里那小半坑浑浊的积水,心里翻江倒海,充满了震惊和后怕。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张韧的本事了。
想起张韧一再提醒他别动疯婆婆家的地,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该多问几句,问清楚为啥不能动。
这下好了,不但迁坟的事黄了,恐怕还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虽然知道了张韧的能耐,但张睿心里那点傲气让他拉不下脸去低头。
他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正往这儿赶的成大师身上了,盼着那位大师能有办法摆平这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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