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师猛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张韧作了个揖。
张韧这番话,确实解开了他心中积存多年的许多疙瘩。
张睿的脑袋却垂得更低了,脸色灰败,像霜打过的茄子,
有气无力地说:“照这么说我这些年混得还行,也不是因为我爹妈埋的地方风水好?”
张韧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虽然觉得现在再打击他有点不近人情,但还是觉得把话说明白比较好:
“你爹妈去世后都火化了,变成了一捧骨灰。
就算你找的地方真是顶好的龙脉宝穴,一把灰埋进去,又能承接多少地气?能有多大用处?”
张睿听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筋骨,瘫在沙发里,半天没吭声。
“行了,这事儿就先说到这儿吧。”
张韧觉得话说得差不多了,嗓子也有些发干,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们先回去。明天上午,咱们在村北头那块地集合。
张睿你记得准备点祭品,不用太复杂,弄点五谷杂粮,一只鸡,一条鱼,一块肉,再有点新鲜水果就行。
毕竟是我们动了人家的安息之地,惊扰了,道个歉是应该的。”
说完,他也不等两人再问什么,摆摆手,转身上楼补觉去了。
张睿和马大师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敢再多话,
跟坐在一旁的张军道了别,各自怀着满腹的心事,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