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灯光诡异地忽明忽暗,温度降得厉害,哈气都能看到白雾。
沈文秀的鬼魂飘在三个歹徒面前,周身黑气翻滚,像开了锅的水。
她死死盯着这三个害死她的人,怨气冲得鬼体都在不停地扭曲、变形,
发出一种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先是她的脸,皮肉一块块往下掉,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头,
两个眼珠子耷拉在眼眶外面,连着神经血管晃荡着。
接着她的脖子“咔嚓”一声扭了个怪异的、活人绝对做不到的弧度,
脑袋歪在肩膀上,嘴角却咧到一个夸张的弧度,像是在笑。
然后她的肚子“噗”地一声裂开一个大口子,肠子、内脏稀里哗啦往下掉,
还没落地就变成一股股发黑、粘稠的浓血,“啪嗒啪嗒”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片暗红。
最后她整个人像被几只看不见的线扯着,四肢反关节扭曲,
胳膊和腿拧成了麻花,像个被玩坏后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挂在半空,
只剩下一双充满血丝、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瞪着那三个人。
这三个平时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的富二代,
此刻吓得魂飞魄散,裤裆湿了一片,骚臭味混着酒气在密闭的包厢里弥漫开,令人作呕。
他们想晕过去,逃避这极致的恐惧,可张韧早暗中弹出三道细微的神力,
打入了他们的心脉,护着他们的心神清明,让他们想晕都晕不了,
只能清醒地、一分不差地承受着这炼狱般的景象。
他们看清了沈文秀那张破碎又狰狞的脸,这就是被他们亲手欺负、然后又扔进粉碎机里那个花圃姑娘!
她真的变成鬼回来索命了!
“鬼鬼啊!别过来!滚开!”
剃着板寸、最横的王猛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蹭,
皮鞋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后背死死顶住冰冷的墙壁,恨不得能钻进去。
“饶命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我们给你烧纸烧很多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