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儿时记忆中的小河乡。春天是忙碌的季节,第一季水稻要在农历2月中旬到2月底开始播种。男人背着锄头和耙具牵着牛用牛鞭不停吆喝着赶着牛去塅里犁田,可那牛就是调皮,看到路边翠绿新鲜的小草就开始啃,怎么拉也不舍得走。在外边大片的水田边,到处都是听得见男人的吆喝声,鞭子抽打牛的声音,打过了的牛开始大声长鸣起来。你看,远处不远处,又一只牛不听话了,被男人抽了几鞭子还是不听话,最后把周边草啃完了趁着男人不注意像发疯似的拖着男人就跑,这个男人也是像这条牛样,叼在嘴巴上的旱烟也抽不成了,他人让牛拖了几米才停住。在家的妇女们看到大好的晴天忙着找出头年预备的菜种用簸箕把他放到草坪的架子上晒着。小孩子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在水田边、小溪边抓着虾和蝌蚪。女人们好了之后大声叫着自家的孩子,背上竹篓有的挑着粪、有的背上化肥,牵着孩子向田边的菜地去。到了那和自家的男人说说笑笑着,孩子唱着儿歌;有的是两父子齐上阵,老子犁着田,儿子在田梗上铲着那有着无穷旺盛生命力的杂草。
我家的人早上都在忙,小叔叔日模就得去放牛;大叔叔帮着爷爷去摘桑叶;爷爷在客厅里忙碌给盘中的蚕宝宝撒上石灰,蚕儿很小它慢慢的爬在那蚕盘里自由的游走着;我和建春在爷爷旁边的厅桌前玩着去河边和溪边捡回来的石头玩得正起劲;厨房里只听见柴火化尽兹兹作响的声音,还有炉子里冒着热气的米饭,锅旁边奶奶在炒着菜,好香的菜肴。今天妈妈和爸爸忙别的事去了,就把我们放到了爷爷家。等小叔把牛赶回牛栏,大叔放下背上的桑叶,回来我们准备着早饭。
爷爷是最疼爱我们的,每次杀鸡那2个鸡腿是留下来给我们的;每次到了镇上去都会给我们带上很多好吃的;每年过年,在吃完年夜饭就给我们压岁钱;有空的时候也会把我们搂在怀中让他的胡在我们脸上来回的亲着我们。爷爷是个不善于词话不多的人,脾气也暴躁只知道埋头做事,又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奶奶说爷爷经常拉着驴脸给谁看,经常训着爸爸他们三兄弟,但是却很宠爱我们,在我印象中我没有被他骂过。
我们家的水田一直是在房前屋后,在塅里只有3亩,菜地基本上也都在附近就是桑树林远点。屋前的栏杆上大叔养的几只鸽子在那盘旋飞来飞去,还有只猫头鹰躲在那个阴暗的角落紧闭双目,这只猫头鹰很有灵性,在叔叔死后他顺在叔叔的棺材上不肯离去,直到叔叔和爷爷们发丧后它也跟着失踪了,我们到处找也没有找回来。它头大而宽,嘴短,侧扁而强壮,先端钩曲,嘴基没有蜡膜,而且多被硬羽所掩盖。它眼周的羽毛呈辐射状,细羽的排列形成脸盘,面形似猫,它周身羽枝疏散不密结,羽毛多为褐色,夹有散群的细斑和横纹,脸盘中央白,夹有极少的黑色,额部棕白与褐色相斑杂。眼上、下及内缘均为黑色。头两侧耳发达,长约46~53毫米,黑褐色,呈羽丛状。眼大而圆,炯炯发光。足趾部也被有羽毛,翼大,羽毛软,所以飞行时无声音。主要夜里出来捕食老鼠食物也吃昆虫、小鸟、鱼等动物为食。还有爷爷养的几箱蜜蜂也在飞进飞出嗡嗡响;家里的鸡鸭在争抢着食物;还有那条大黄狗也在安静的吃着它的早餐,我们家一直有养狗的习惯,特别是小叔,每次那狗碗里都给它些菜,吃完了就仰睡在台阶上帮我们看家。
饭后,奶奶去在那条小溪边洗衣服;2个叔叔背上锄头和镰刀也让赶到田里去了;爷爷从牛栏里赶着牛出来。爷爷聪明,为了不让牛去偷吃,给他嘴巴上套了个竹篓,好安心犁田。犁田的事在爷爷没去世之前都是他的事。自从爷爷死后,拖拉机犁田代替了老黄牛,只有在拖拉机去不了的地方才用牛耕。
在路边、荒地里、田梗上、羊肠小道上,到处是很多无名的野草,有开着红花、有开粉的有开黄的。各式各样、千姿百态。他们在迎风摇摆,有的好像在窃窃私语,有的好像在风中告诉人们,春天到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好像在争先恐后在和人比美一样,也为甘示弱在风中唱歌;那鸟儿在天空飞翔,高兴的唱歌,在屋檐下有燕子在筑巢。还有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禾苗,在微风中摇曳着。我喜欢摄影,基本上每年都会去田边、那条小河边照上几张相片做留念。门前有条小河,河水很清,那群群的鸭子和鹅在水中尽情嘻戏;河岸边好多桑树全绿了,随风吹拂;那树影倒印在水中。不是我说我家有那么好也许每个人的家乡都是美丽的,在那有椁朴的乡亲和快快乐乐的童年生活,只要你静下心来口味这一切。只是很少有人静心享受大自然赋予给我们人类的一切,长大了我在经常细细回味着儿时的记忆,罗大估的《童年》也一直刻在脑海::“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在我看来这意境就是享受生活。
农家人的收入主要是牲畜和辛苦劳作用血汗积攒下来的,所以一分一毫都不会花在没用的地方,所以对任何用途都精打细算,这才是过日子。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也有不少的快乐。家家户户都养了好多-->>鸡、鸭,小狗、小猫在晒太阳;菜地里好多菜开始长芽了;晚归的人儿赶着牛羊,吆喝着,晚上家家炊烟缭绕,饭香扑鼻。傍晚吃完饭的男人喜欢没事就在马路边上闲聊一些生活的小事,看上去都非常高兴。我喜欢这种乡村的这种祥和与安宁,但是我更加喜欢这种和城市风光大不相同的自然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