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到教室的,长这么大,她受的委屈不少,可这一次,她感觉难受极了,伏在了桌上大哭了一场。
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怎么想,怎么做。在她的心里,竟有一种微微刺痛的感觉,她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她怎么能一下就将这使种心情全然抛开呢?
三个月以来,特别是在这个暑假期间,云子浩给他的感觉,绝不像是那些流中所说的那样的花花公子的模样,不然,他为什么连一句肉麻的话都没有说?
如果真的让她就这样放弃云子浩,说句实话,在她的心里的确暗藏着三个连她自己都不愿,也不敢,但却是真实存在的三个字:舍不得。
她在哭,她在用力地哭,她不得不哭……
她在内心里交战,她不道怎办才好,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是她生命之中第一次重大的抉择,但是她只有十八岁啊……
“我不想现在就陷入这种令人痛苦的情感之中,我对妈妈承诺过,我要考上一所名牌大学,来报答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
“我,我,我怎么能就这样抛弃一段没有杂质的情感呢,除却他的家庭背景不说,他这个人,的确也够……帅啊”
“可是帅能代表一切吗,能代表他就会对我好么?”
“但他的确很好,至少他很执着,这三个月来,我没有回过一次信息,可是他还是那样契而不舍……”
就在柳依然的哭声中,这种天人交战给她带来的痛苦却是比任何一种算式更加令人费心费神,她几乎就要崩溃掉,几乎就要疯掉了……
“依然,你怎么了,听说你被人打了,倒底是谁干的,你告诉我,姐姐一定给你出气。”
班级中传来一声愤怒的声音,所有窃窃私语的同学全都立刻闭上了嘴巴。
杨梦晰一脸怒气地冲了起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高三年级的男女同学,而且一看这几个人,就知道是那种不良青年的类型,所以,大家都十分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其实,就算是不保持沉默,这些人也不会对他们进行无理的要求。
毕竟,当事人绝不会是在这里班级里正在坐着的任何一位,因为他们都知道柳依然的家世,都知道柳依然有个强势的后爸,还有一个强势的姐姐。
只不过,这就是华国人特有的睿智,“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只要不拿着刀子逼着自己的鼻子,只要就算是拿着刀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而不做出过分的要求,只要这个过分的要求不要真的太太过分……
一般的人,都全忍耐下去的。所以,华国人在近两百年前,一直被人欺负,除了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期时,有那么个伟大的人物,带领着一群将要饿死,将要被人折磨死,将要总之就快死了的穷人,在经过了十多年的战之后,竟然建立了一个真正由这些人穷人当家作主的国度。
柳依然这时并没有注意全班同学的表情,她的天人交战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其实如果杨梦晰再晚来一步,那么柳依然同学很可能就要……睡过去了。
“依然,你快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怕,只要有姐姐在,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给他补回去。”
杨梦晰脸上的怒气不消,一付“我不是女祸我怕谁”的架势,直接将柳依然邻座的同学以和平的方式给请出去之后,大齐金刀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全班所有的同学都在假装看书做题,其实都是以一种难以想像的难度偷偷地看着这位大小姐。尤其是那些男生们,对于这样一位美女老大的威势,都用一种审美学上的独特观点在心里进行着一种另类的评价。
“这妞儿……老子喜欢……”
可是,这些只能在黑暗中暗自雄起的爷们儿们,也只能在暗中的心里头,对自己悄悄地吼上那么一两嗓子。
“姐姐,没事,真的没事……”柳依然此时也发觉杨梦晰的举动有些太地于兴师动众,这对于她自己那种低调的性格来说,绝对是格格不入,所以只好先想办法稳住杨梦晰再说。
“天啊,你还说没事?”
杨梦晰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她看见了柳依然脸上红肿的手指印,已急得差点没哭了出来。
“这还没事,那什么是有事,你快给我说,倒底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看我不把他的狗爪子剁下来?”
“姐,你小声些好吗?这是在班级里啊,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不要这样吵好不好,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啦,明天就好啦,姐姐,你回你的班级吧,让我静一静吧。”
柳依然越说声音越小,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又哭了起来。
“好吧,依然,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杨梦晰对于柳依然这种懦弱的性格实在有些动了真气,她心里想:“我是来帮你的,又不是来找你茬儿的,你就说出来不行,难道这个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