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枫还在思考时，赵若雪已经走进了浴室。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锁门，但是哗哗水声，让他心里开始烦躁。

霍枫其实有些后悔了，可也没那么后悔，当正人君子，总不会是错误的选择。

他正打算抬脚出去，赵若雪的声音传来：“霍枫，有毛巾吗？”

“有。”他定神，转身出去拿了一匹崭新的毛巾，回来后浴室的门已经开了，只不过里面水雾缭绕，他看不见她的背影。

赵若雪伸手出来拿时，脚滑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她抓住了霍枫的手臂。

赵若雪用的手劲很小，痒痒的。

霍枫喉结滚动着，垂眼看着她的手，总感觉她是故意的。

赵若雪很快站稳，他要撤了，她问：“不进来？”

果然是故意的。

霍枫莫名失落，她熟练得像个惯犯。他想，不行，他还是得远离她，他往后退一步，说：“你经常对人家这样？”

赵若雪神色如常：“我从来不对别人这样。进来吧。”

她说完话就往里走了，赵若雪对着镜子擦头发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替我擦吧。”赵若雪不由分说把毛巾递给他。

霍枫也没有拒绝，两个人都很安静，唯一区别是，赵若雪很自然，而霍枫有点紧绷。他似乎有点排斥这样，但似乎也很接受。

五分钟后，他放下毛巾。

赵若雪转身看着他，他们对视了很久很久，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他们亲在了一起，然后他们回到了房间里。

她记得她是带了避.孕工具的，不忘提醒他：“在我包里。”

霍枫起身时候，额头上都是汗。

他如同一个机械玩偶，赵若雪说什么，他都照做了。只在最后，他蛮横的没有听她的话。

赵若雪翻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她说：“是不是喜欢我主动？”

霍枫轻喘着气，说：“你从来没有主动过，或者说，从来没有不带目的的主动过。你对我总是很冷淡。”

赵若雪跟他躺在一个被窝里，把灯关了，他们谁也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赵若雪温和的说：“你大概就是喜欢。”

霍枫没有解释，喜欢是喜欢，可是结束之后容易想起曾经，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像脚悬着，不踏实，再严重点，得患得患失了。

他特别讨厌患得患失的感觉。一个男人多愁善感，准没好事。屈琳琅不会给他这种感觉，但是赵若雪会。

赵若雪见他没有说话，凑过来抱住他，霍枫僵硬了一会儿，还是把肩膀借给她枕了。

“霍枫，我今晚想睡个好觉。”赵若雪说，“工作上的事情，真的很累。”

他没有说话，但是一动都没有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