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没有对徐令仪生气,而是对沈清淮。
    沈清淮离开之后,他直接去了沈母的院子。
    “母亲,日后不要再为难徐令仪了。”沈清淮神色淡漠,声音清冷。
    沈母这段时日身体实在难受,找不到发泄口,徐令仪自己送上门,她为什么不骂。
    “你怎么为这个女人说话?”沈母声音沙哑,身体不舒服心情便不可能好,戾气也重。
    哪怕对上自己最重视的儿子,沈母也根本没有往日的温和。
    沈清淮他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烦躁,沈母此刻的模样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刻薄。
    “她现在管着家,母亲如今已经病倒,若为难她,她也倒下,这偌大的沈府该交给谁呢?让儿子辞掉官职来管吗?”
    沈清淮反问。
    沈母哑口无,但随后想到了些什么,“柔儿不是可以吗?柔儿也快及笄了,该是学着这些,再说肃儿柔儿也该去外祖家回了,他们毕竟是我沈家的孙子,整日都在外家里算什么事情。”
    沈母对此事早就不满,也更想看到孙子。
    而沈清淮爱屋及乌,对岳父岳母那边也是格外容忍,哪怕他们接走两个孩子,也没说什么。
    “明日,便将柔儿和肃儿接回来,我如今已经病了,若他们不想让孩子背上不孝的名声,他们外祖家没有理由再留两个孩子。”
    沈母开口。
    沈清淮皱眉,他面沉如水,但看到病床上的母亲,加上心中也确实挂念孩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徐令仪这边还在心中谋划,这一月之期如今已经过了十天,三分之一已经结束。
    她该想想,该以什么方式让皇帝回去,让皇帝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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