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做了什么丑事?”
    皇帝听着她此刻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明白她嚣张跋扈的名声如何来的了。
    在对上自己厌恶之人时,她毫无收敛,说话也半分不留情面。
    浑身充满了攻击同时又带着防御性。
    “陛下的外甥女,您亲封的云安郡主,在臣女和谢怀行没有退婚前,便已和自己姐夫暗通款曲,还有当日大街之上,谢怀玉冤枉我时,她帮着谢怀玉坐实了我的罪名,帮着外人给我泼脏水,彻底毁了我的名声。”
    “流能杀人,陛下不会不知道吧,我撑过来了,但若是其他女子,怕不是早已被他们逼上了绝路。”
    “至于祖母,她从小便厌恶我,刁难我,长辈不慈,我干嘛要孝顺她呢?我顺从了她十几年,当日我回来后,她未曾听过我半分解释,便差点将臣女打死,我病的凶险,若不是臣女命大,早就死在当日了,陛下今日哪路还能看见臣女。”
    “自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我便想开了,日后她们如何对我,我便要如何还回去,反正我名声已经烂透了,我没有直接杀了她们,便已经我的仁慈。”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身上的柔和早已被冲散,眼眸中全是湿意。
    在崖下与她相处,皇帝便明白,她并不是一个一不合就动手的疯子。
    他猜想那些事或许不全是她的错。
    但此刻,听完她的话他已信了九分。
    她并不是一个心机深沉,善于伪装的女子。
    相反短短的相处,他便看出来,她无甚心机。
    “臣女知道陛下不信我的话,反正我们现在也爬不上去,你信不信都没事,我也不稀罕陛下相信我。”
    她嘴里说着不稀罕,但明明是想有人信她的。
    “朕信。”皇帝敛下眼眸,他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
    徐令仪眼中迸发出惊喜,眼眸瞬间便亮。
    “陛下说什么?你信臣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