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王府夜战:灵猫劫与旧仇清算
夜色如墨,残月被厚重云层掩去大半,仅余几缕惨淡的光洒在夜郎王府朱红的大门上。门钉上的铜兽首在微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檐角悬着的铜铃被夜风拂得轻晃,却连半分声响都未曾传出——显然是被人刻意抹了油,免得惊扰府内动静。府外老槐树下的暗影里,刘梓妍、江晨旭、叶青、苏林林、苏念五人如石雕般屏息蛰伏,身上的夜行衣吸尽了月光,唯有眼底的精光偶尔闪过。
刘梓妍指尖扣着三枚淬了麻药的银针,指腹反复摩挲着针尾的细小倒钩——这是她特意请铁匠打造的,针尖裹着西域来的“醉仙散”,只需擦破皮肤,半个时辰内便能让人浑身酸软无力。她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王府墙头摇曳的八角灯笼,那灯笼的光晕里,值守侍卫握着长枪的手正不自觉地蹭着腰间的酒壶,靴底在青砖上碾出细碎的声响,显然此前的三拨突袭已让他们熬得没了精神。
“已经是第三拨了。”江晨旭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刘梓妍的耳际传来,温热的气息混着夜风扫过她的耳廓。他指节因握紧腰间长刀的鲛绡缠柄而泛白,指腹上磨出的厚茧蹭得刀柄微微发烫:“前两拨进去的人连王府内院的月亮门都没摸到,就被夜狼王陆正廷的‘裂风刀’劈成了两半——我下午在比武台旁见过那刀,刀身窄长,刃口泛着青蓝色,劈砍时能卷出三寸宽的风刃,据说能斩断碗口粗的楠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府紧闭的侧门,“第三拨虽拼到了中庭,可方才那声嘶吼,是王府侍卫统领的声音,听着像是被人刺穿了喉咙,这伙人怕是也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王府内突然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嘶吼,那声音像是被捏住喉咙的困兽,从高亢到嘶哑不过瞬息,紧接着便是“铮”的一声兵器落地的脆响,随后是重物砸在青砖上的闷声——那声音沉得发闷,像是有百斤重的东西狠狠砸下,连墙外的地面都似乎颤了颤。
叶青耳力最敏,她微微偏过头,右耳几不可闻地动了动,鬓边垂落的碎发被夜风掀起又落下。她眉头紧锁,指尖在袖中飞快地打着暗号:“是夜狼王的二儿子陆恒在喊‘护好灵猫’,声音里带着哭腔,应该是见了血。王府的人伤亡至少过半,我还听到陆正廷的咳嗽声,每咳一声都带着痰响,像是被血呛住了;陆平的声音断断续续,喊着‘爹,撑住’,听动静左臂应该抬不起来了。”
苏林林攥着短匕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白,连带着藏在袖口的药囊都跟着晃动,里面的金疮药瓷瓶轻轻撞着银针盒,发出极细微的“嗒嗒”声。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盯着王府墙头上的瓦当,试图用冰冷的砖瓦压下心头的紧张:“杨娇娇他们果然在等‘鹬蚌相争’。上午我去王府附近的茶摊打听,听说有个女的昨天就派人买了十斤硫磺和五斤硝石,显然是早有准备,就盼着王府和这三拨人拼得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利。”
苏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掠过袖中藏着的软剑——那软剑是用乌金混合精铁打造的,剑鞘藏在腰间的宽腰带里,拔剑时能做到悄无声息。她眼神坚定,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暖意:“别怕,梓妍姐早就算好了。西侧角门的侍卫换班时间是亥时三刻,也就是现在,我们等杨娇娇他们进去一刻钟,再从角门的狗洞钻进去——那狗洞是我下午借口迷路,绕到府后摸清的,刚好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洞口还长着丛狗尾草,没人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