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一出,沈峤瞬间就明白了蒋郁礼的意思。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响。
苏聆雨竟然告状?
沈峤喉头一哽,所有辩解的话都被掐灭在那只愈收愈紧的手中。
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声,也不愿屈服。
“蒋郁礼,你快松开!”尚舒雅慌忙冲上前,声音带着颤。
“蒋郁礼!你要做什么!”沈百川的怒喝在厅中回荡,却撼不动蒋郁礼半分。
蒋郁礼指节发力,一双森冷的眼里戾气翻涌,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沈峤,以后离她远点。”
说罢,他骤然松手。
沈峤脖颈上赫然一道红痕,刺目而狰狞。
他俯身剧烈地咳嗽,再抬头时,只看见蒋郁礼转身离去的背影。
“你有病啊,回来就是为了警告我离她远点!”
一股不甘冲上头顶,沈峤朝着那背影嘶声喊道:“蒋郁礼!你以为苏聆雨喜欢你吗?我见过她爱一个人的样子,所以我很确定,她不爱你!没有人会喜欢你这种冷漠无情的怪物!滚,沈家不欢迎你!”
尚舒雅连忙拉住他,眼神里写满提醒与慌张。
若是从前,这样的话说出来无人会觉得异样。
可如今,沈老爷子对蒋郁礼的态度悄然生变,一一行都需掂量几分。
尚舒雅紧张的抬头看,老爷子应该没有被吵醒。
蒋郁礼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但他没有回头。
他的背影挺直而决绝,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疏离,仿佛与这个家早已毫无关系。
尚舒雅忧心忡忡地察看沈峤颈上的伤,低声问:“蒋郁礼刚才那话你是不是对苏聆雨做了什么?”
“我”沈峤一把推开母亲的手,愤然转身离去。
“沈峤,你去哪?”
尚舒雅着急的问。
“出差!!”
沈峤不耐烦的回答两个字。
蒋郁礼抢了他那么多项目,他不出差,不做点业绩,爷爷以后还怎么放心把百川集团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