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生涩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的指尖微凉,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头微动。
    “不必理会那些闲碎语。你是我谢时奕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镇北侯府堂堂正正的世子妃,无人可以质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日后若再有人敢对你不敬,直接命人掌嘴,出了事,自有我替你担着。”
    绾漫心中轻笑,顺势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将脸颊轻轻贴在他温热的手背上,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般蹭了蹭,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夫君,你真好。有夫君这句话,妾身便什么都不怕了。”
    她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满是依赖与感动。
    “其实妾身也不是那般娇气,只是不喜欢她们那样说夫君,好像夫君娶了妾身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在我心里,夫君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夫君”
    她这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既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又抬高了谢时奕,将矛头巧妙地从自己转移到了维护夫君声誉上。
    谢时奕听着她软语呢喃,感受着手背上细腻温软的触感和她呼吸间温热的气息。
    她越是这般“懂事”,谢时奕心中那股无名火便越是烧得旺,对那赵家父女的印象更是跌至谷底。
    赵侍郎教女无方。
    明日寻个由头,问问漕粮账目之事。
    两句冰冷的心声清晰地传入绾漫脑海。
    绾漫心中顿时笑开了花,果然,目的达到了,直接就要去找人家爹的麻烦了!
    “夫君用膳吧,菜要凉了。”
    达成目的,绾漫重新拿起筷子为他布菜,心情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
    叽叽喳喳地说起要用今天的料子给他做怎样的夏衣,眉眼间恢复了往日的灵动与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