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到地上的重伤者,也是吓了一跳,但在绾漫冰冷的目光逼视下,立刻低下头,不敢多问。
    “将人小心抬上马车暗格,绝不可颠簸。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个字”
    绾漫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森然寒意。
    “你们知道后果。”
    两个小厮浑身一凛,连忙赌咒发誓。
    “小的明白!绝不敢多嘴!”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重伤的男子抬起,他的重量远超预期,肌肉结实得如同铁铸。
    他们尽量平稳地将人送入马车底部那个宽敞的暗格中,里面已按绾漫吩咐铺上了软毯。
    绾漫又亲自检查了一遍,确认暗格透气且从外看不出异常,这才吩咐启程。
    一路上,她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与碧玉闲聊几句寺中风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马车顺利驶回镇北侯府,从偏门直接入了凌云斋。
    绾漫立刻以身子乏了需要静休为由,屏退了院内所有闲杂人等,只留下碧玉和那两个抬人的小厮。
    将人从暗格中抬出,安置在凌云斋最偏僻的一间闲置厢房里。
    绾漫亲自检查了他的伤势,比想象的更重,多处刀伤深可见骨,失血过多,内腑似乎也受了震荡。
    “去打盆温水,再把我妆匣最底层那个紫玉小瓶拿来。另外,去小厨房要些干净的纱布和伤药,就说我不小心划伤了手。”
    绾漫冷静地吩咐碧玉,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床上昏迷的男人。
    碧玉依而去,很快将东西备齐。
    绾漫挥退了两个小厮,再次严厉警告他们管紧嘴巴,屋内便只剩下她、碧玉和昏迷的沉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