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戈却几步走到榻前,单膝跪地,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脚踝上,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审视什么致命的威胁。
“谁伤的?”
他问,声音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在他的认知里,让主人受伤的存在,都必须清除。
绾漫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意外而已。”
她懒得解释宴会上那番勾心斗角,随口敷衍道,同时故意将受伤的脚往他面前伸了伸,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心疼了?”
“心疼?”
沉戈重复着这个词,深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茫然。
他不太理解这种情感的具体含义,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腔里那股闷胀的、不舒服的感觉,看到那红肿时心脏骤然收紧的刺痛感。
他老实地遵从本心,点了点头,眼神纯粹而执拗。
“嗯。不喜欢看到主人受伤。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会闷,会痛。”
他的回答如此直接,毫不掩饰,让绾漫微微一怔。
她看着跪在眼前的沉戈,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此刻显得异常温顺,冷峻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幼兽般的困惑和担忧。
这种纯粹到极致的忠诚和关切,竟让她那颗习惯了算计与利用的心,生出了一丝罕见的柔软。
她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绾漫微微倾身,伸出纤纤玉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如同逗弄一只大型犬。
“那主人疼了,你要怎么安慰主人呢?”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慵懒和媚意,眼波流转间,光华璀璨。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