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脸上的旧伤疤,也冻得发紫:
“翼人说,翻过山坳,爬上山,就能看到那些外乡人住的山洞了”
他身后,一个年轻的狼人,此时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声音发颤:
“骨多他们会和我们换吗?就凭这些兽皮和草药”
“会的。”
骨多用几乎冻僵的爪子,在地上踩住一个雪坑:“我们还有,珍贵的食盐。”
“对,巫,巫说了。”
有一名女性犬人喘着粗气,走的愈发艰难:
“没有盐,谁也熬不过大冬季,离大冬季离开,还有很多个太阳天他们会愿意和我们换取食物的”
所有人视线落在骨多背部的兽皮口袋上。
——那是他们部落仅存的,也是最为珍贵的宝物。
一块刚出生狼崽子那么大的,无比洁净的岩盐。
在这令人绝望的大冬季,这么大的岩盐,绝对是无可替代的珍贵宝物。
队伍沉默一下。
“骨多,一定要保护好盐块。”
随即,最先开口的黑狼犬兽人充满希冀,舔了舔干裂的唇:
“我我要换一大块烤得滋滋冒油的肥鹿肉最好要带着血丝,咬一口,血水还带着甜味”
他像是饿狠了,眼神都要开始迷离起来:
“最好再来一碗肉汤,汤里要加上磨碎的骨头粉,热乎乎的”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堆烧得旺的篝火。”
一直沉默的骨多,鼓劲一样开口,语气疲惫极了:
“一小堆就好,让我们能围在一起,不用担心被冻死,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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