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外汇花完了,再申请新的得等大半年,还贵得要命,这期间病人怎么办?”
沈念心听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转身朝着医院对面的街道走去。
利润巨大,技术壁垒高,几乎被国外垄断。
只要她能打开一个缺口,就不愁没有未来。
她很清楚,光有想法和技术还不够,她需要个能信任的伙伴,和能将图纸变成现实的工厂。
一个名字从记忆深处浮了上来。
郁严欣。
她前世唯一的朋友。
两人是中学同学,一起考进的绢纺厂。
那时的郁严欣,热烈又仗义,是厂里有名的刺头,谁受了欺负,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只是后来,沈念心一头扎进了为弟弟们奉献的泥潭里,一次次被他们吸血,一次次拒绝了郁严欣的劝告,后面还拒绝了她去沪市发展的邀请。
久而久之,两人便疏远了。
到她死前,她们已经有十几年没联系了。
算算时间,现在是郁严欣刚在沪市安家。
沈念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其中一页,上面记着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她凭着记忆写下的,郁严欣工作地方的厂办电话。
她走到街角的公用电话亭,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个男声:“哪位?”
沈念心礼貌询问:“您好,我找车间二组的郁严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