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如梦初醒般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了沈念心一眼，却还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走到工厂门口，沈念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杰：“怎么样，明天还来吗？”

顾杰撇撇嘴，“大哥是想让我来这里工作的，你小气吧啦又不给我安排，我还来干什么？”

沈念心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行啊，明天给你安排个活儿。不过先说好，到了我的工厂就得守我的规矩，别仗着身份胡来。”

顾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嘴上却还是倔强道：“谁胡来了，我顾杰可不是那种人。喂，我工资多少啊？”

沈念心冷冷：“没工资。”

顾杰瞪大眼睛：“你让我给你白打工啊？！”

沈念心讥讽冷笑：“大哥只说让你来工作，没说让我给你付工资啊。工厂现在不盈利，没那么多钱。我可以管你一顿午饭，其余的自己解决。就这么个待遇，爱来不来。”

不是看在顾行舟那点干股的份上，她根本不可能让顾杰靠近她的厂子。

现在这样已经是给足了顾行舟面子了。

顾杰气得跳脚，指着沈念心的鼻子：“你你简直就是资本家！压榨劳动力！”

沈念心轻描淡写地拍开他的手：“随你怎么说，条件我已经摆在这儿了。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现在就走，回去跟大哥告状去。”

顾杰咬了咬牙，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工厂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和震撼。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没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