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志！”为首的那个小伙子率先打了招呼。

沈念心走到那十几个小伙子面前，眼睛都亮了，“都过来，开个短会。”

她把人领到车间空地上，翟以派人送来的样品和资料也刚到。

沈念心拿起一个极细针头和针管，对着他们，开门见山，“这是我们要做的事。把这些东西，送到沪市各大医院的采购负责人手里。”

她把产品特性、优势，用最简单直接的话讲了一遍。

“你们的任务，不是让他们当场下单，只要让他们对我们的东西产生兴趣。该怎么推销，怎么说话，资料上都有，你们可以自己记，也可以临场发挥。每个人负责三家医院，这是你们的名单。”

她把一沓资料分发下去，“干得好的，有奖金。完不成任务的，自己去跟你们领导交代。”

“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十几个小伙子异口同声，吼声震天。

领了任务，人呼啦一下就散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厂门口，一下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顾行舟看着她这副雷厉风行的做派，开口问：“人都派出去了，你做什么？”

“我是决策的，动脑子就行，”沈念心拍了拍手上的灰，“剩下的事，自然有人去做。”

顾行舟笑笑没说话。

沈念心顿住脚步，侧首看他。

顾行舟也对上她的眼神，挑眉：“怎么？人还不够？”

“为什么非要顾杰来这里？”沈念心开门见山，“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给他工资，之后我或许会找借口把他开了。”

“那也是之后的事。现在多一个免费劳动力，不好吗？”顾行舟说得理直气壮，“如果实在想不通，那就当他是我派来的眼线，监督你好好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