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心说得诚恳，她头一次与顾行舟对视如此之长的时间。

顾行舟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兴味。

他和沈念心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姑娘总算是透露出几分真切的“面目”。

“怎么说？”顾行舟慢条斯理，“你图的这样东西，是跟你身上的秘密有关吗？”

沈念心嗓子里咯噔一下。

她镇定反问：“大哥觉得我有什么秘密？”

“譬如，你好像总能未卜先知，明明之前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今却能以一己之力把厂子办起来。”顾行舟也短暂地撕下自己沉默稳重的“面具”，目光里几乎带着审视，“沈念心，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让我不能不好奇，不能不防备。”

沈念心呼吸一滞，随即又轻笑起来，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顾行舟：“大哥，这世上哪有什么未卜先知，不过是比旁人多几分谨慎和努力罢了。至于办厂子，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顾行舟看着她，眸色深沉，似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沈念心接着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这很正常。但我对顾家，对大哥你，从未有过坏心思。我只是想，得到一点庇护。”

顾行舟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庇护？你是怕你的父亲兄弟，重新找上门来？”

沈念心颔首，在心里感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对，我想活的好、活得自由，不是我有能力就能办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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