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这边把成都的订单交付后才来到重庆,这时的重庆外围上空正在发生空战,是鬼子正在例行轰炸。
张健不好飞的太低,生怕被误伤,重庆的防空部队和空军还是很强的。
先来的是一大波战斗机,在外围和国军空军狗斗,鬼子偶尔冲进市区便会把自己仅携带的两枚炸弹给重庆市区盲投下去,算是给重庆造成恐慌吧。
张健悬浮在上万米的高空,戴着氧面罩打开机舱,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地面。
只见重庆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张健知道,这是空袭信号。
悬一个红灯笼代表日军有空袭重庆动向,市民赶紧回家收拾家当,扶老携幼准备躲避。
悬两个红灯笼表明敌机将于一小时内到达重庆,当两个红灯笼降下时,表示敌机即将临空,市民需立即避入防空洞………
就当所有国军战机被鬼子缠住时,国军空军仅仅十余架飞机又飞了上来,他们没有管狗斗的战友,而是往前飞去。
凄厉的警报声再次响起,一长一短,红灯笼全部降下。张健往远处望去,鬼子的第二波次轰炸机登场了,四十余架战机护着二十余架轰炸机飞临重庆上空。
看见最后十几架国军伊16飞过来,鬼子分出一部分护航的战机立即前去拦截。这样一来,国军再也无法拦截轰炸机了,好几架飞机因为着急去拦截,被鬼子击落。
国军的防空部队瞬间警惕起来,严阵以待。时间太紧,重庆市民还在慌乱之中,根本无法及时躲进防空洞。
这里不是陕北,家家有地窖,防空洞也是有限的。
鬼子的炸弹带着尖啸砸向市井,无差别地撕裂街巷:
躲在家里的人们,家被屋顶塌下的横梁掩埋,孩童手中的糖人混着碎石飞溅。绸缎庄的幌子燃起大火,与半塌的木楼缠成火蛇。
baozha的气浪将匆忙的行人掀翻在血泊中,断壁残垣间,有人徒劳地扒着砖石呼喊亲人,半截手臂露在瓦砾外;
怀孕的妇人蜷缩在墙角,身下的血迹漫过青石板;卖报郎的吆喝声卡在喉咙里,身体被弹片割裂,散落的报纸被火焰舔舐,油墨字迹与焦黑的碎肉粘在一起。
晴朗的天光被浓烟遮蔽,张健在高空中就仿佛闻到了空气里的炸药味、焦糊味与血腥味。
国军的防空部队不停的倾泻着danyao,但效果不大,鬼子好像摸清了他们的部署,总是插着边缘过去轰炸。
在这里轰炸,鬼子是无差别的,重庆也人满为患。故而低空火力无效,有数的高空火力,鬼子能避开大部分,虽然不时击落一两架,但也无济于事………
见到这一幕,张健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大喊一声:“沈晶冰,给我挂上空空导弹!”
“贱人,战机会暴露的!”
“怕什么,暴露了他们就能得到我们的战机吗?”
“也是,打特娘的,你放开心神,咱俩一起来!”
“嗖嗖!”
两发空空导弹发射过去,正在施虐最凶的两架鬼子轰炸机,忽然被凌空打爆:
“八嘎呀路,他们被什么东西打中了,战斗机,快护航!”
“轰!”
“通通通通……”
当鬼子的轰炸机损失过半的时候,终于看到鹞式战机的残影掠过,速度极快:
“塔台,塔台,我部遭到不明飞行物打击,轰炸机编队损失过半!”
“轰!”
“泥马,还不走,影响老娘做生意,该死!”
沈晶冰一边大叫,一边指挥着张健作战,此时张健和系统是重叠的,心神相连,张健也能勉强适应,空战技能拉满;
大概七八分钟过后,鬼子的轰炸机就损失殆尽,只剩下十几架无头苍蝇似的战斗机,他们携带的炸弹-->>也没了,航空机枪也找不到目标,有的发疯时的乱扫,还伤到了自己的战机。
他们是绝望的,这是除老炮之外的恐惧………
地面的防空部队也发现了那架若隐若现的庞大机身,正在指挥的朱赤长官赶忙喊道:“别误伤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