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晚也没比她清楚多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裴景舟叹了口气:“你回屋歇着吧,等饭好了我叫你。”
“那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他淡淡地说。
裴景舟拒绝得如此明显,温向晚也不愿赖着给他添堵。
她干脆提着竹篓搬到院子里处理,打算明天带去镇上卖掉,补贴家用。
温向晚坐在小板凳上,指尖细细捋掉药草根上的泥土。
空气中忽然飘来了一股诱人的香气,是饭香混着肉香,勾着她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开饭了。”裴景舟疏离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温向晚立刻放下手里的药草,拎着板凳一瘸一拐进厨房。
破旧的小木桌上,摆着三个带缺口的盘子,碗边沿也有磕碰。
裴景舟把缺口最小,看上去最完整的碗放在她面前。
蒸熟的粗粮冒着热气,旁边一碗清炖兔肉更飘着油花,肉香扑鼻。
温向晚捧着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肉。
裴景舟直接把兔肉推到她面前,自己则吃水煮空心菜。
七十年代的盐油金贵,温向晚又是整个甘泉村最穷的,家里连一滴油都没有。
她用筷子夹了根空心菜尝了尝,又酸又涩。
倒是兔肉和野山菌好吃,哪怕没放调料都鲜美无比。
“景舟哥,你也吃点。”温向晚也不忍心让裴景舟光吃素,夹了两个兔子腿放进他碗里。
“够了。”裴景舟立刻伸手去挡。
温向晚动作飞快,直接把肉夹进他碗里。
“你现在是咱们家主要劳动力,不吃饱怎么干活呢?”
“嗯。”他没有再说别的,而是默默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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