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屿终于明白,为什么结婚两年桑浅很少回娘家,带他一起回去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为数不多的几次和她去桑家,他都会问她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带回去,而她总是浅浅笑一下,说不用特别准备什么,只是回去吃个饭而已。
甚至会跟他说,如果他抽不开身,不用特意陪她回去,她自己回去也行。
当时的靳长屿只当她是体恤自己工作忙,现在想想,才恍然醒悟,她大抵是不想让他看到她在桑家的处境和曾经的那些不好的经历。
想到这,靳长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呼吸闷疼,他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回到家。
靳长屿将桑浅抱回房间,将她轻轻安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安顿好之后,见她熟睡,他默默坐在床边陪她一会,之后才俯身亲吻一下她的额头,起身悄然离开。
桑浅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天黑了?
桑浅有些木讷地转动了一下眼睛,努力回想下午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是被靳长屿抱着离开调解室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多年过来,以前的事,她早就压在心底不去回想了,可今天说起当年的事,心中被压制的那些回忆一下涌上心头,她居然情绪就崩溃了,然后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还是在靳长屿怀里哭的。
在车上,他紧紧抱着她,那个宽厚的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了,像是一个避风港,她躲在那里,居然有点舍不得推开。
童年被欺凌的那些回忆让她内心那种可怕的彷徨无助再次涌现,是男人温暖中带着呵护的拥抱给她心中带来了安全感。
他好像还吻了她的额头,那抹温软的触感,让她的眼泪来得更凶。
哭着哭着,她就累了。
然后就不知道怎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