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都没说。
没有为她解围,也没有斥责凌依。他就那么看着,默许了凌依对她的当众羞辱。
江语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
原来,在他心里,她真的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别说维护,连一句最基本的公道话,他都吝于给予。
接下来的手术时间,江语感觉自己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她机械地、精准地递送着每一个器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变得麻木。
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最后一枚弹簧圈成功填塞动脉瘤,造影显示瘤体已无血流灌注后,监护仪上那条狂乱的血压曲线,终于渐渐平稳了下来。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凌依摘下防护面屏,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脸上露出了胜利后自信而明亮的微笑。
她转头看向顾叙白,眼神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炫耀和独属于他们两人的亲密。
“叙白哥,看来我们配合得不错。”
顾叙白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看她,转身开始脱身上沉重的铅衣。那一声“嗯”,听不出是赞许还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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