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毓川从太后那里出来,思索着太后所说的话,下意识地去摩挲自己的扳指,却摸了一空。
“晏青!”
看着空无一物的大拇指,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冰冷,缓缓抬起头问道:“本王的扳指呢?”
晏青扫了一眼他的手指,顿时一惊:“这会不会是落在寒潭了?”
“不可能!”
秦毓川分明记得他将扳指脱下来,放在衣服上。
不过,当时被那个女人气昏了头,没能及时发现,八成是那个女人见财起意顺走了扳指。
“该死!”
秦毓川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轮椅扶手:“一定是那个女人拿走了!”
晏青知道他说的是谁,单膝跪地,表忠心道:“请王爷放心,属下定将此恶女捉拿归案!”
“阿嚏——”
柳文萱刚刚醒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喷嚏。
心里暗自嘀咕,不会是柳安舒在背后骂她吧!
春喜关心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该不会是今天下午落水,受凉了?”
“没事!”柳文萱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提起寒潭,柳文萱脑海中浮现出秦毓川精壮的胸膛。
她连忙摇头,试图将这个画面从脑子里面甩出去。
突然,感觉脑袋一阵针扎般疼痛。
“嘶——”
柳文萱捂着脑袋,痛苦地叫出声。
春喜上前查看情况,却被柳文萱一把推开。
此刻,她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一般,一段前世的记忆突然涌现。
进入毓王府的时候,她的双腿是被周子安亲手敲断的。
那股钻心的疼痛,让她想起来都忍不住胆寒。
可是她却记得,秦毓川为她寻了不少大夫帮她接骨
秦毓川给她治腿?
柳文萱有点怀疑这段记忆的真实性。
她当初可是死在了秦毓川的王府,既然秦毓川想杀她,为何又给她治腿,这不是矛盾吗?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回忆了许久,却一点头绪都没有,看来得找机会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着太后遇刺,祈福活动提前结束。
柳文萱受伤,如今身份也发生了变化,所以丞相并没有催着她去给镇国公府道歉。
柳安舒却还惦记着这件事,眼看着众人都下山了。
她看见镇国公府的马车,小声地在丞相夫人耳边嘀咕:“娘,这不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吗?”
丞相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神情微变,显然也想到柳文萱得罪镇国公府的事情。
柳文泽冷着脸:“如今萱萱是太后亲封的县主,周子安用一个妾室之位就想娶她,未免欺人太甚了!”
“哥哥,当初姐姐也不是县主啊!”柳安舒装作一脸困惑的模样,“镇国公府会不会觉得我们相府不懂礼数?”
柳文泽冷哼一声,微微撇嘴:“若是镇国公府懂礼数的话,就不会用妾室之位来羞辱人了!”
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柳安舒:“安舒,咱们相府也是有脾气,你身为相府千金不要总想上赶着给人道歉!”
“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安舒没想到只是想让柳文萱去镇国公府道歉,就被柳文泽给训斥了一顿。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萱萱永远是我柳家人!”
柳安舒眼眶微红,委屈地低着头,不知所措。
“够了,柳文泽,你怎么能这么和安舒说话?她是你亲妹妹!”丞相夫人见不得柳安舒受委屈,立即冷喝一声。
柳文泽早在丞相夫人说要将县主之位让给柳安舒的时候,就对两人有些失望,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不发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