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死局里,想要撕开一条口子,总要有人当那个最脏的棋子,总要有人去付承受不起的代价。”
他转过身,不再看那些家长,而是面向现场指挥的负责人和紧急赶到的消防、建筑专家,语速快而稳定,恢复了医生在手术台前的冷静,但这冷静之下,是近乎悲凉的决绝:
“那套系统东侧的承重柱,第三块装饰板后面,有个纯机械应急阀!”
“只要能打开那个应急阀,就可以打开紧急通道,把人救出来了。”
现场一位专家立刻反驳:
“那地方现在是火场核心!结构随时会塌!就算你能摸过去,手动操作需要至少两分钟,你在里面根本撑不住!”
“我知道。”江冉平静地打断他,
“高温会让我在里面能逗留的时间很短,浓烟会随时使我窒息,结构坍塌可能发生在任何一秒。所以,常规方法不行。”
他停顿了一瞬,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双手上。
“但我不是去‘操作’的。我是去‘卡住’它的。”
在场专家愣住了。
江冉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即将进行的手术方案:
“那个阀门和拉杆有一个联动旋转轴,只要能卡住那个旋转轴,就可以在不进行拉拽的情况下,模拟出系统识别的‘手动解锁完成’信号,就能打开通风和最近的检修通道。”
“你的手根本够不到,而那个缺口,根本不具备带工具操作的可能”
一个工程师下意识喃喃。
江冉叹了口气: